皮带是一个专营奢侈品皮具的牌子,优雅的灰和冷酷的黑,边上的白色走线清晰工整,配上银色磨砂的金属皮带头,很符合庄泽的审美。
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一点一点地漏光了。
程青放靠在客房的门上,慢悠悠地道:“庄泽,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抓出来?自己挑一个吧。”
最后,庄泽当然被抓出来了。
客房的房间门有钥匙,都收在书房里,程青放一个电话打过去,安曼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一遍,上面早就贴心地贴上了每个房间的小标签。
论武力值,不偷袭的话,庄泽不是程青放的对手,很快就被拖到了卧室的床上。
程青放亲吻着他泛着淤青的手腕,心里一阵阵地后悔。
庄泽不就是扔下他出去逛了一圈吗?至于对人下这样的狠手吗?
仔细想想,他刚才吃饭时说的话,可能戳到庄泽的肺管子了,毕竟简徵他们和庄泽在高一就认识了,那可能是庄泽最孤独的时候,年少时的友情总是纯粹的;要是有人这样说他和顾聿行之间的关系,他保不准也会翻脸。
“疼吗?”他低声问。
“疼,那也是你程董给的,别人想受还没福气受呢。”庄泽挑了挑眉,“是吧?”
这张嘴,迟早能把人给气死。
程青放索性就把这两片唇瓣堵上了。
当晚,程青放特别得温柔,庄泽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一片绵软的白色沙滩上,听凭海浪一下又一下地冲刷着自己,却找不到出海冲浪的出口。
程青放一遍又一遍地用温柔折磨着他,最后,他只能屈从于自己的浴望,投降缴械。
今年的第一波冷空气很快就来临了,际海市一夜之间降温了十度。
庄泽和程青放的关系,也好像这天气,忽冷忽热。
那晚之后,庄泽找了两个机会,又不动声色地作了一把,一次是两人约好去看一部大片,到了影院,他非得要看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扔下程青放就去了另一个影厅;一次是两人一起去吃饭,安曼按照要求提前订好了一家西餐厅,庄泽临时改了主意,非得去一家排了三四十桌的泰国菜,程青放不爱闻那咖喱味,更不爱等位,他就自己一个人去吃了一顿。
庄泽不敢太明目张胆,作完之后都会在程青放还没彻底作前给彼此找个台阶下,这样两次下来,他觉得程青放应该忍耐不了多久了,虽然两个人的兴生活很合拍,但这天底下漂亮听话的男人多了去了,程青放何必委屈自己?
很明显,泰国菜的别扭过后,两人虽然和好如初,但程青放一连几天都没回来,他试探着在微信上问了一句,程青放也就回过来寥寥数字:我在北辰,总公司有点事情。
盯着这条两天前的消息看了片刻,庄泽慢吞吞地调出了微博上的财经八卦,头条上有一个图文并茂的闻:澄青集团董事长程青放,前日神秘现身《飞天遁地》剧组。
几张照片里,程青放的身旁一直陪着一个长相俊朗阳光的男孩。
庄泽搜了一下,选秀出身的流量明星,今年也就二十刚刚出头,叫韩飞林。
他关了页面,靠在椅背长吁了一口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庄泽拿起来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对话框里,程青放过来了一条定位。
[我回来了,晚上到这里吃饭。]
这条消息得没头没尾的,庄泽有心想要不理,可一想到上次没回消息被程青放惩罚的后果,心里还是有点怵。
[好,我等会儿过来。]
这家私人俱乐部隐藏在一座城市公园的旁边,并不起眼,采用的是会员制,开车进大门还要核对身份。
庄泽沿着一条小路开了一分钟,这才到了俱乐部的停车场,到了门口给程青放了一条消息:我到了。
没一会儿,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长着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乐呵呵地招呼:“庄泽是吧,可算把你盼到了,瞧你这模样,怪不得程哥这么喜欢呢。我叫蒋赟宁,程哥还要过一会儿到,来来,你先到里面玩一会儿。”
庄泽愣了一下:“今天是……”
“我生日,”蒋赟宁自来熟地来揽他的肩膀,“朋友们捧个场,聚一聚。”
庄泽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一让,正好避开了蒋赟宁的手:“他没告诉我,我连礼物都没准备,这可太失礼了。”
“我跟程哥那是什么关系啊,没这么多礼节的,走,进去吧。”
俱乐部被蒋赟宁包了场,里面很热闹,男男女女的有几十号人,其中有几个庄泽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和明星。
蒋赟宁把庄泽带过去介绍了几个朋友,又有朋友来了,他扔下一句“自便”就迎了出去,庄泽正好松了一口气,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他有点恼火。
程青放和他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要是知道是这种生日聚会,他一定不会来参加。
等会儿找个机会先走了吧。
他拿过aiter送过来的气泡酒,正要喝上一口,前面有人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了,很不客气地问了一句:“你就是庄泽?”
来的这人个子和庄泽差不多,一米八上下,五官轮廓很深,耳朵上打了两个耳钉,一身时尚的修身小西装,看起来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时尚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