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河瞪她。
长乐笑眯眯地抚了抚他的背:“不生气了,公主说她能与母后求旨,与你一同出征。”
说到这个,贺江河倒是皱了眉:“不成。”
“怎么?”她扁嘴,“你不想让我去?”
“边界之外到底是什么情况尚不得知,你贸然前去,万一中什么埋伏,我死也不能瞑目。”他严肃地道,“除非一切尽在掌握,否则我不会让你随军。”
长乐垮了脸:“你把谁当小孩子呢?我元力也不弱呀。”
“无关元力强弱。”他抿唇,“是我不舍得。”
心口不争气地狂跳几下,长乐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老夫老妻的了,你……你做什么还总说这样的话。”
“因为我也想从殿下嘴里听见这样的话。”他垂眼,“成亲这么久了,还没听过。”
脸上更红,长乐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有什么好听的。”
她转头想躲避他的视线,却正好瞧见软榻矮几上放着的密函,上头依稀能瞧见李司巡三个字。
长乐一怔,贺江河也是一怔,飞快地将信函收好,抿唇道:“你皇弟写来的,没什么大事,我不会让他真将这人贬谪了的。”
长乐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弟都觉得他该被贬谪,你为什么要拦?”
贺江河瞥她一眼:“他若被贬谪,少不得来找你诉苦,我不想你见他。”
长乐听得莫名其妙的:“我与他十年不曾私下来往,他找我诉哪门子的苦?当年年轻不懂事,非要拿这官职补偿他,如今他德不配位,那就贬了呀,是他自己的过失,与我何干?”
贺江河没想到长乐会这样说,一时有些疑惑:“不曾私下来往,他去年成亲不还特意给你了帖子?”
“我没收呀,让他们扔出去了。”
“那你怎么还关在屋子里一整天?”
长乐哭笑不得:“那不是给你做衣裳吗?后来就送你了呀,我不在屋子里做,那衣裳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贺江河:“……”
他有些尴尬地转过了背去。
长乐恍然大悟,跟着过去看他:“所以你以为我在为他成亲而伤怀,然后你吃味了?”
贺江河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长乐笑着将脑袋伸过去:“你是不是还觉得那衣裳是我心虚所以补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