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依舊出現在了這裡&he11ip;&he11ip;是大巫還有什麼後招嗎?
顧懷縈面無表情地聽著容汀念著祝天的禱詞,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輕輕伸手捏住了一隻飛向容汀的小蟲。
漆黑的蟲子揉碎在指尖,毒汁染上了慘白的肌膚,幾乎要腐蝕掉指甲。
而顧懷縈早已習慣這種感覺,她的手指似乎早已不會痛了,但觸覺敏感的指尖依舊感受到了一絲灼燒的溫度。
最終飛蟲化為湮粉,如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在風中。
顧懷縈神色空洞而冷淡,越過層層的人影,靜靜看著南陵的使者,反轉了一下手腕。
和方才相似的,細小的毒蟲從袖中飛出。
她只做了這樣一個動作,便收回目光,不再看任何東西——殺人術,這些南陵的使者遠不及她。
但容汀曾說過今日重要,所以今日不應見人命隕落。
做完這一切,容汀也念完了她的禱詞。
下一個環節&he11ip;&he11ip;
顧懷縈默默記著,鬆開容汀的手,雙手交疊在胸前,就要跪下去。
代表南陵,向中洲的皇帝行最重的理解,象徵南陵從此臣服於中洲。
顧懷縈有些迷茫地想,她這麼一個消耗品,一個對南陵而言只能用上十七年,隨時都可以有替代品的,物件。
究竟有什麼資格代表南陵獻降呢?
但如果容汀需要,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中洲,她都可以跪下。
而容汀上前一步,在她跪下前扶住了她的手臂。
&1dquo;阿縈,你永遠不用跪我。”容汀很輕地,笑著這樣說。
一直到這場漫長又短暫的儀式結束,日頭過了正午,她們將回到皇宮。
顧懷縈再瞥過去時,那幾位南陵的使者已經不在。
回宮途中比來時令人開心一些,因為顧懷縈和容汀坐在了一個轎攆內。原本這似乎也是不合規矩的,不知道容汀用什麼辦法勸服了百官。
轎攆擋上了四壁,容汀一坐到裡面頓時脫下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皇帝模樣,貓似的往顧懷縈懷裡一倒,仰頭笑道:&1dquo;阿縈,你怎麼還這麼直挺挺地挺著腰?”
顧懷縈:&1dquo;&he11ip;&he11ip;”
顧懷縈:&1dquo;重。”
容汀揚起眉毛,很奇似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像是這會兒忽然意識到如今是什麼情況,以及昨日她們都做了什麼,耳朵一下子紅了。
她刷的從顧懷縈懷中坐起來,低頭咳嗽一聲,避開眼神道:&1dquo;那阿縈,要不要先把頭冠摘了?”
顧懷縈眨眨眼,帶著一點期待地問:&1dquo;&he11ip;&he11ip;可以嗎?”
&1dquo;咳,按規矩是不可以。”容汀說了句廢話,又殷殷道,&1dquo;但是若是阿縈的話,這規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