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远点,别被讹上了。”有人边小声嘀咕边远离。
只有秦老婆子坑坑洼洼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她刚才正伸着脖子看前面的大戏,心中暗骂江家老婆子惯会装模作样,肖家那老泼妇也最爱拔尖炫耀。
年轻的时候,她可没少在这两人面前吃亏,如今两人是癞蛤蟆咬王八,狗和狗在干架。
她心里十分痛快。
但咂摸嘴巴,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口中瓜子的留香,让她想要问江大肠再讨要一把瓜子。
结果就看见赖大挤在江嫦身后,伸手在她屁股上作怪。
秦老婆子有些嫌恶地看着他那双脏兮兮的手,想过去卖江嫦一个好,就能理直气壮要瓜子了。
结果她看江家那小丫头捏住赖大的手,扭头对着赖大笑了一下,那赖大就鬼哭狼嚎地倒在地上哭喊了。
这小娘们儿太邪性了,到底是疯是傻,她一双老眼竟然也看不清楚了。
赖大喊的绝对不是装相,比村里切了蛋的猪叫唤的都惨。
秦老婆子目光还没收回,就看见江家那丫头咧嘴对她一笑。
吓得她“妈呀”一声,脸白了几分,跌跌撞撞地退出去好远,惹得旁边的人连声埋怨都没有回嘴。
赖大四周围成了一个圈,有好事儿的上前问:
“赖大,你个狗日的又咋了?”
赖大捂住自己的手腕,巨大的疼痛让他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伙见他只顾得哀嚎,问不出个二五六,也就没人搭理他。
赖家人,可是十里八乡不好沾染的。
是前面的大戏不精彩?还是几个老娘们儿小婆姨扯衣服薅头不好看?
江嫦用干净的那只手往自己嘴里丢一颗瓜子儿。
贝齿轻咬,“嘎嘣”一下,还是皮薄仁大的好瓜子,不亏是顶尖儿的好食材。
眼瞧着前面的闹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江嫦周围的人离她也远远的。
她乐得清静,开始细细打量出现在识海里的东西。
她带着后厨三号冷库过来了。
这个就是江爽关她的冷库,是个主厨专用生鲜冷库。
二百多平,里面放的诸如坚果干货,高档半成品之流。
也有当天屠杀的牲畜和鲜活的生猛海鲜。
因为刚补充过,里面的数量少,但种类很多,瞧着也满满当当。
她能在里面被关了一天一夜还没死,一是她打小身体底子就好,二是她一直在补充坚果之类的高热量食物。
一开始她以为江爽关她在冷库,并非是要她的命,只是想让她错过当天峰会的晚宴。
后来她等了一夜,并未动静,她才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崽,是个白眼狼,真想她死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的世界画风突变,华丽的晚宴,变成了行尸走肉的狂欢。
在冷库里,她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场景和这具身体经历的几乎是如出一辙。
男人的眉眼看不清楚,精瘦躯体滚烫得让通体寒凉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情浓的时候,那滴汗珠落在她胸口的红色小痣上。
“我是谢元青。”声音好听得让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她记得自己的双腿环着他的腰,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可惜春梦还没到结尾,就被江爽这个逆徒打开了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