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瑶躺了两天实在是浑身酸痛,就唤春桃扶她去外面透透气,
刚出屋门柳诗瑶突然想起来近两天没有看见香梨,便问了春桃,
春桃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柳诗瑶了“大小姐香梨摔断了胳膊,脸也刮了一下夫人已经派人请大夫给香梨诊治过了,她得养一阵子,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能在您跟前伺候了”。
春桃有些忐忑的看着柳诗瑶,她和香梨一同被买进府里,进府后一直相互扶持,亲如姐妹,如今香梨胳膊伤了脸也坏了如果小姐不用香梨伺候了那香梨可怎么办。
柳诗瑶那会知道春桃心里所想,她想了一下估计香梨也伤的不轻,那个小丫头也是真心护着她的,要不是她紧紧抱着车里那歹人她还没有机会跳下去呢,
樱唇轻启对春桃说“你今日有空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给香梨送去,吩咐厨房那面给香梨做些利于身体的吃食,告诉香梨不用担心本小姐,让她好好养伤小姐还等着她回来给我梳妆呢”。
春桃听言赶紧跪下叩谢柳诗瑶,她是打心里替香梨高兴,小姐虽然从小刁蛮任性但是对她们下人一贯都很好,特别是她和香梨吃的穿的说赏就赏,
柳诗瑶见状无奈的说“行啦行啦快起来吧,扶着我走一走去吧”。
柳诗瑶抬眼望去柳府也不太大一个三进的宅子,住着他们一家四口外加几个下人,
母亲身边伺候的是她的奶妈王嬷嬷,父亲身边的小厮是王嬷嬷的长子韩忠,柳湛身边的书童是管家丁力的幼子丁勉,丁力是管家,丁力长子丁勤负责外出车马,丁力的娘子是厨房的管事付嬷嬷,
春桃是母亲翟氏跟前的丫鬟,因为香梨受伤了便来顶替她照顾柳诗瑶,他们这个家虽然雇佣的起有家丁仆人照顾,但是也就是小门小户罢了,更比不上京城的二叔,
自打祖父去世家中的财产都在二房手里,这并未分家也不好从他们要钱,
每年就等着祖母寄过来的银子,而二叔官至御史中丞是实打实的五品京官。
根据原着记载大历十四年六月生了暴雨和旱灾,
那么就一定要把母亲的陪嫁都要回来自己打理,特别是三里坪的陪嫁庄子,
因为柳诗瑶被柳诗涵当枪使得罪了女主二叔做主将她母亲的庄子和附近的四百亩水田地送给女主作为赔罪,
可后来天下大旱水源枯竭,京中的豪门贵族们四处派人去查看水源,最后却在这庄子附近找到了活水,
大旱时期水比命都值钱,女主就是在三里坪与安郡王待了两个多月,还命人在这周边打了很多的井,
在京中每日给那些穷苦人家水整整了两个月,
最开始都没明言是谁家在施水,只是最后重要时候才对外散播说是安郡王体恤百姓花费重金四处找水源施水,所以说安郡王也很得民心。
祖父活着的时候祖母杜氏对两房明面上吃穿用度都一样,
可是私下里却贴补二叔一家,二叔上峰送的贵重礼品,二婶儿的各种贵重饰这些都是柳致远亲生母亲的陪嫁。
祖父死了之后祖母就处处看他们不顺眼了,就怕父亲以后会压二房一头。
母亲本就是京城中人,外祖父只得一子一女,自从他们离京之前和外祖父生了矛盾,这几年无论他们怎么往京中去信,外祖父也并未回一封,母亲是幺女在家中也娇贵惯了,所以大宅门中的这些阴私她根本接触不到。才会被祖母哄的晕头转向,几句话便将自己的陪嫁都交由祖母打理。
每年定向的从那边运过来一些吃穿用度,年底派人送过来几百两银票,其余的母亲都不过问,可能母亲至今也不知道那些庄子店铺每年的盈利到底有多少?
而父亲的本性有些懦弱愚忠,受了祖父的影响,他对后母杜氏也很是孝顺,就连母亲对杜氏都是尊敬有加,
祖父去世的时候还叮嘱父亲好好辅佐二叔,祖父之前说过父亲看着书生意气可做的文章太过凌利不知聚敛锋芒,这样的文章不得主考官所喜,所以考了三次才考中秀才。
他临终前独自与父亲谈了很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条件父亲最终同意回这洛阳老家,回来这清风书院当好院长,为柳家的培养人才,让二叔日后在朝中多些助力,祖父希望父亲能成为二叔的后盾,一明一暗可以振兴柳氏家族,成为一个真正的名流世家。
在洛阳的祖产父亲和母亲也并没有占用,而是开设了清风书院。
学院公平公正只要是想学习的人都可以入学院,如若贫穷农户之子想入学也可以免去束修,但相同的也要付出劳动来换,什么样的劳动呢?就是要为各个学子当地的村里的孩子们授课,现在整个洛阳城都以能入清风书院入学为傲。
祖父的遗愿恐怕是不能实现了,父亲敦厚愿意遵从恐怕二叔他们也不愿意的,
柳诗瑶去寻了翟氏和她打听一下她们家现在有多少钱,她想让丁管家他们多去买一些粮食,存储起来,她告诉翟氏让他父亲在学院附近多打几口水井打的越深越好。
翟氏也很是好奇柳诗瑶为什么起这么做,虽然平日里她有些淘气任性,她只会对衣服饰上心,从来不会担心家里粮食够不够这种事情。
柳诗瑶知道翟氏不可能这么快就听她的,她谎称在她昏迷那两日有一老神仙入梦来。
告诉她梦中可预测天下大事,那神仙说她上辈子是仙姑因为打碎了王母娘娘的簪子被贬下凡了,等到这一辈子轮回结束她就可以飞升成仙重返天界。
翟氏听了噗呲便笑了起来,随即赶紧用手帕挡住嘴角,看着柳诗瑶言笑晏晏的道“你呀!惯会装神弄鬼,这次还扯这么远”她也知道娘亲是不会相信的,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只能强忍着尴尬又说到“这个月京城会来人接我们进京,应该是要商谈我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