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远同赵管家来到库房里,立在一旁,看着赵管家对着单子找来找去,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哎呀,这红木椅子都磕掉漆了。
真是暴殄天物呀!
这梨花木的脚踏都坏了,哎呦!这青花双耳瓶可是百年前的物件怎么就剩这一只了呢”。
柳致远看着赵管家心疼的走来走去嘴里还捣鼓着,他开口说着“赵叔不管什么物件只要是稍微坏一点儿或者有缺失的我就不要了。
到时候你领我去账房那儿都折换成银子给我吧,东西太多我也带不走,我只赶了一匹马车过来”。
“行,大老爷其实单子上有什么我之前也有数。
现在剩余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又补进来一些。
不过有的已经没有什么使用的必要了,都已经损坏的不像样子了
像这些大件用不了的,我都给您转换成银子吧。
我盘点的也差不多了,带您去账房支银子”。
两人正要往账房那走去,柳致敬却提前在那里等着了,手里拿着笔墨纸砚“既然大哥已经和赵管家盘点完了,就写个凭证吧,顺便把分家的事情也写个凭证,这样以后我们可以也好分得清彼此。
在这柳府里得男主人只有我柳致敬一人了。
某些人终究是对不起父亲的临终遗言了”。
柳致远看着他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弟弟,他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嘴脸了呢?
是他从小惹了祸就栽赃于自己的时候,还是入学时自己每每得了夫子夸奖而他总是惹祸挨揍的时候?
亦或是科举考试时自己去参加了乡试名在前三,而他却在末三的时候?
柳致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让他们母子三十年如一日的讨厌着,现在竟然连装都不想装了。
“好,我写给你,我收了东西做了事情自然要写”柳致远说罢走到桌子前拿起纸笔挥墨书写,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两张契约全部已经写完,还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柳致敬收到两张契约以后仔细的看了看就命人收了起来。
他抬头看着柳致远
“大哥,今日实在繁忙我还有客在,就不留你用饭了”。
“你不必客气,我也马上回去了,我会记得无事不登三宝殿。
最好就是有事情也不会来的”。
赵管家让家丁们把其余的物件搬到柳致远的马车上。
随即带着柳志远去账房支了四千两银票。
柳致敬之前便给了柳致远三千二百两的银票,加上这四千两加一起是七千零二百两。
拿了这七千二百两银子就与他们二房分了家简直是太合适了。
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柳致远与韩忠去拿定制的牌匾。
留下三十两银子以后,店小二告诉二人牌匾会给他送到庄子那边去。
柳致远又赏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他今天心情好不介意散点财。
柳致远拿着七千二百两的银票,多多少少觉着有点儿厚,便又去钱庄换了一张五千两的,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随身带着。
坐在马车前面想了想这么多银钱怎么都不放心,便把马车帘子盖到自己身上随即把鞋脱了下来,把那张五千两的银票塞到了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