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推开,我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裴颐揭开了我的盖头,我缓缓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白中泛红的脸,很俊,就是看着身体不好。
裴颐说:“小芜,我请了西洋画师来给我们作画,画师不好请,我们的婚礼更是一生一次,还请公主不要介意。”
我摇头表示没事,却也被这多出来的一步搞得更加紧张。
谁知画完后,裴颐竟然只说:“洞房一事,公主我们再等两年。”
我抬头,忽然想到民间传闻他是个断袖。
可他将我的头摁在他身前,声音里都是怜惜:“公主还太小了。”
他不提谢衡,我心里就有一根刺,我目光闪躲地看着他:“裴郎可知我和二皇兄……”
裴颐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藏了别人,裴某不介意。裴颐爱小芜,小芜只需要爱自己便好。”
裴颐竟然真的对我很好。
初入宫时我的膝盖以为久跪留下旧伤,他为我**、烧艾。
我喜欢花,他为我簪花满头。
我终于有五颜六色的衣服了,这样我感到自由。
裴颐有时对我好到了一掷千金的程度,我忍不住问:“你的钱是用不尽的吗,这样的大手笔花在我身上?”
裴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他抱住我:“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裴颐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我,待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我发现我黏上了裴颐。
有一日他消失了半天,我遍寻他都快急哭了,他出现时我奔向他飞快,差点扭了脚。
“你去哪里了?”我知道依赖别人是不好的,可我看不见裴颐就心里发慌。
我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你好忙,你是不是,不需要我?”
裴颐拥我入怀,没有丝毫犹豫,“怎么会?以后到哪里都带上小芜好不好?”
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回榻上,从袖口变出了一根糖葫芦。
他见我吃了一口,才低下身小心翼翼为我穿上鞋袜。
母亲走进来,边走边揶揄:“阿颐这宠妻子,宠得母亲都要吃醋。”
裴颐头都没抬:“母亲哪里的话,我当然要爱护公主。她是我年少入府的小妻子,是儿子的一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