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的人民也非常的幸运,比起其他欧洲大6的人们,法兰西的人民已经感受到了共和之光的照耀,而除此之外,整个欧洲大6还在王政的覆盖之下暗无天日。
人们想要追寻一丝光线都做不到,更别说能够沐浴共和之光,总统先生,我认为法兰西的革命不应该到此为止,不应该仅仅只是法兰西建成了共和国就可以从此止步不前。
我认为我们应该携手努力,让共和之光遍洒整个欧洲大6,乃至于整个世界,现在,东方有***共和国,西方有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先生对于这样的未来,您有兴趣吗?」
罗伯斯庇尔扭过头看着赵长安来意气风的脸庞,忽然露出了笑容。
「这是您自己的想法,还是赵大总统的想法呢?」
赵长安也扭过头看着罗伯斯庇尔,露出了笑容。
「这是每一个***的公民共同的愿望,我也非常愿意相信,这终将成为整个世界所有人民的愿望。」
罗伯斯庇尔对此很是感慨。
「是啊!如果真的有了那么一天,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的美好啊……只是我觉得,那一天不会那么快的到来,或许直到我们生命的终点,那一天也还没有到来。」
罗伯斯庇尔对于这个目标持不那么乐观的态度。
但是赵长安却觉得那一天一定不会太晚到来。
只要赵学宁还在,只要他还在领导着庞大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
这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之后,罗伯斯庇尔派人去把政府的激进派***们全部都聚集了起来,让他们聚集在马拉的家里,大家一起召开一场会议。
而罗伯斯庇尔之所以选择把这场会议的场所放在马拉的家里,主要是为了照顾得了皮肤病的马拉。
马拉的皮肤病已经很严重了,身上有很多的创口、溃疡,严重到了不得不泡在药浴缸里才能维持工作的地步。
为了让病情严重的马拉也能够参与到这场会议当中,罗伯斯庇尔做出了这个选择。
因为这个注定载入史册的夜晚在它进行的时候是那么的安静,以至于整个巴黎城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经历了历史性的一刻。
包括共和国政府的***们,包括罗伯斯庇尔的战友们,他们没有一个人事先得知了罗伯斯庇尔的准备。
所以当他们得知罗伯
斯庇尔紧急召集他们在马拉的家里开会、并且要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时候,他们觉得很奇怪,不知道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罗伯斯庇尔召集那么多人。
难道说罗伯斯庇尔想通了,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打算对整个布里索派展开爆破?
有些人认为这种情况是非常可能的。
比如丹东和埃贝尔,他们就认为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他们认为他们的努力已经让罗伯斯庇尔感受到了孤立的难堪,这将促使罗伯斯庇尔向他们妥协。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因为持有相同的政治观点而成为朋友的丹东和埃贝尔一边谈论着他们的猜测,一边来到了马拉的家中。
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有二十多个人抵达了马拉的家中,他们轮流进入了马拉家的浴室与正泡在浴缸里的马拉进行交谈。
等了一阵子,埃贝尔和丹东一起进入了浴室,见到了脸色明显有些疲惫的马拉。
「我不知道马克西米连是因为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把会议的场所设置在了我的家里。我知道他是
想照顾我的知情权,但是我家的浴室似乎无法容纳那么多人,而且泡在浴缸里的我就这样接待客人,总觉得有失体面。」
马拉笑呵呵地看着埃贝尔和丹东,似乎情绪还不错。
埃贝尔和丹东则看着马拉身上那越来越严重的创口,十分担忧。
「医生到底怎么说?难道那么大一个巴黎就找不到能够治疗这种疾病的医生吗?」
埃贝尔走上前握住了马拉的手臂,缓缓道:「你看看,你的手臂都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这药真的有用吗?」
丹东看着马拉的模样,也是紧锁眉头。
「我感觉也是,要不然我们可以在巴黎之外找一些医生,或者也可以去其他的国家看看,总是这么泡在浴缸里,我觉得不能长久,这么下去,正常的皮肤也要被泡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