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宁一身常服,谢锦随一身寝衣,他猛地站起身,“冷就回去睡觉。”然后匆匆回房。
孟长宁坐在屋顶之上,哈哈大笑。
或许她这半年来确实做得不太好,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获得了重生,提前知晓许多辛秘,便可自作主张地去替别人做决定,甚至是妄想去更改别人的命运。
可偏偏她忘了有些事早就因为她的重生渐渐脱离了轨迹,她若是真的想要护得这一世安宁,就要自己手上有筹码,而不是仅仅靠着重生这一个秘密。
不过有一件事,孟长宁可以确定,那就是硬嫁给谢锦随一定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晚夜风凉,她要去找她的暖被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瞧,不经历风雨,孟长宁永远是上辈子那个不懂权谋只懂直来直去的傻将军。
经历过后才知道行事要稳重,要自己有筹谋,做自己适合的事情,挥长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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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腰……闪了
近来生活安宁,孟长宁下定了决心要给自己留有筹码,连平日里最爱在李耀江的课堂上浑水摸鱼,偷吃话梅的事情都不干了。
学完之后还追着李耀江问问题,下午的武艺课也不偷懒,练完之后不仅不休息,晚间吃晚饭还看兵书学兵法。
谢锦随都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也跟着乖乖学习,一段时间内不仅脑子里墨水多了,连武功都大涨。
这日,孟长宁刚耍完银枪,便直指谢锦随,“今日你我对打,若你在三招之内可碰到我的衣袖,就算你赢。”
谢锦随瞧着那闪闪亮的银枪,挑眉邪笑,“比也不是不行,可总得有点儿彩头吧?”
李耀江在一旁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扇着扇子,吃些蜜饯果子,像个老大爷一样插嘴道:“那不如比谁来背明天的课文吧。”
谢锦随额头黑线,他最不喜欢被课文了,可偏偏这该死的李耀江最喜欢叫人背诵,就那么两个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十五天是要背书的。
孟长宁眼前一亮,“行啊。”
“不行不行!”谢锦随不干了,他要是现在和孟长宁比试,那必输无疑。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今日才背过,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能这么给祸祸了。
孟长宁手持银枪立在身前,“那你说要什么彩头?”
谢锦随眼珠滴溜溜一转,狡黠道:“要是我赢了,你就再带我去赌场赢一把如何?”
孟长宁嘴角上扬,这是还没死心呢,“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要是输了,我给你擦这银枪一个月!”
“好,拿兵器!”孟长宁应得爽快,谢锦随接过另一柄银枪,两人开始对峙。
只见孟长宁先手出招,一柄银枪耍得是游刃有余,招招凌厉直刺谢锦随的要害之处,丝毫不留情面。
旁边的李耀江瞧见自家偶像出手,扇子一扔,鼓掌欢呼大喊:“好!”
谢锦随瞧着对面的孟长宁身姿矫健、步伐灵活,黑衣翻舞像是在花丛之中嬉戏一般气息匀称,节奏平稳,一点儿都不敢怠慢,偏偏还有李耀江这只狗子在一旁叫唤让他分心。
银枪出,气势起,不论对手强弱,不问输赢,皆需全力以赴,这是父亲教她的。
长鹤旋转,竟是耍出了一朵枪花,谢锦随想破她攻势,却不想自己的银枪一碰到孟长宁的,便如同遇见了吸铁石一样被她带着走,变得不再听自己的话,难以掌控。
谢锦随开始有些心急,想抽回自己的银枪却被孟长宁一拉,银枪飞走,整个人也失去了重心,往前一扑。
李狗子在一旁见到这场面,预计下一秒就是谢锦随摔了个狗吃屎,为了顾全他的颜面,李耀江很讲义气地先将眼睛遮蔽起来,不忍直视。
可是许久过后没有想象中的“嘭”的一声响,也没有满地灰尘起。
李耀江悄悄张开自己的手指缝,只见孟长宁银枪一挑竟是从谢锦随的衣袖之中穿了过去,将他像是个衣架子一样挂起来了,动弹不得。
“哈哈哈——”瞧见谢锦随这副丢脸模样,李耀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没形象地在一旁猛拍桌子,“谢锦随,你也有今天,让你平时不好好认真学习!上课总是睡觉气我!”
李耀江忍不住落井下石,觉得真是大快人心,谢锦随这小纨绔也有人整治了,哈哈哈——枉他身为史官,此刻也觉得言语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欢愉。
谢锦随被这么一枪横穿衣袖本就生气,再听见李耀江的嘲笑,直接拉脸,瞪着也在窃喜的孟长宁,“还不快给我弄出来!”
“哦!”孟长宁瞧他像是怒的小母猪,被弄成大字状挂起来,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听他要怒了,赶忙把银枪抽出来。
谢锦随松了松手腕,见孟长宁已经憋住了,偏李耀江这只狗还不懂收敛,转身一个回旋就夺过孟长宁手里的银枪掷在了李耀江身前。
李耀江吓得浑身僵硬,笑容凝固在脸上,只听“嘭”的一声石桌垮了,石块噼里啪啦砸落下来,好在李耀江起身得快,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孟长宁见状,轻笑一声,不错,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