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孟长宁“啧啧”两声,“这是长青也没告诉过我,还保着密呢。想不到今日叫我撞见了,原来是梁卓。”
谢锦随瞧她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一把圈住她的脖子,“这么关心人家的事情?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
孟长宁被他勒着脖子,影响看热闹有些不满,“怎么是别人?这可是长青!再说了,我怎么不关心我自己了?我这不是挺好的,最近腰伤也好了。”
“呵——那下回娘旁敲侧击问起你什么时候怀孕,你可别再叫我找借口了!”谢锦随咬牙。
说到这事,孟长宁一激灵,入门才半年,婆母就开始旁敲侧击孩子的事儿,着实叫她有些头大。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孟家和谢府都是人丁稀少的家庭,长辈们自然是盼着能早些生孩子,多生几个。只是她与谢锦随……这房都还没圆呢哪来的孩子?
孟长宁连忙狗腿地讨好谢锦随,“我不看了不看了,咱们赶紧出门威风去,不然你久不出面这纨绔榜上的名次又要掉了。”
“哼——”
谢锦随踏出门去,长青瞧见异样,连忙与梁卓拉开距离,恭敬道:“小侯爷。”
孟长宁站在身后,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梁卓也有些害羞,耳朵通红道:“见过小侯爷,夫人。”
“你是来找我们的……还是……”孟长宁语调拉长,带着异样的暧昧。
梁卓低着头,“我……我……”
“我们要去潋滟,你要一起吗?”孟长宁在心里偷笑。
“不不不了。培元还有功课在身,就先离去了。”梁卓向几人告辞,转身便匆匆离去。
孟长宁瞧瞧那背影又瞧瞧长青,只见长青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孟长宁叹口气,看来从长青这儿是下不了手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瞧着梁卓应该好下手些。
几人上了马车,到了潋滟,来叔生意繁忙,给他们找了个房间就忙去了。
孟长宁瞧着来叔飞来飞去、忙得像陀螺,脸上却带笑的身影,笑道:“来叔还和当初一样。”
谢锦随点点头,“他这潋滟倒是开得不错。”他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剑,剑身通亮,锋芒凌厉,瞧着就是把利剑。
谢锦随突然侧身,“嗖”的一声一块石子差点就划破他的脸击中了墙壁。
谢锦随眉头紧锁转身,只听见一声轻笑,“想不得多日不见,功夫见长,看来宁哥哥对你的训练也不完全是无用。”
孟长宁瞧见顾未生,“你怎么来了?”
顾未生带着顾平生走进来坐在圆桌旁,“怎么?我不能来?”
孟长宁摇头,谢锦随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冷眼瞧着这二人。
顾未生给未生倒了杯茶水,未生浅尝一口,“苏淑妃找过你了?”
“嗯。”
“你不用怕,她不敢动你。”顾未生话语随意,眼里的情绪却带了些愤恨。
孟长宁瞧见她,见她气色还好,便知道这些日子她在冷宫里没有吃亏,也放下心了。
刚要开口,周身突然涌现出一批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剑,孟长宁心神一凛,有些烦恼,怎么她一出门就要打架呢?自她回来,天天都是打架,可真是有损她小侯夫人的淑女名声。
谢锦随蹙眉。顾未生也有些不开心,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找到了孟长宁,这些人居然敢坏她好心情。
只听黑衣人恶声恶气道:“谁是6未生?”
孟长宁刚想让未生别说话,便听她一声嗤笑,“我是又如何?”
黑衣人对视一眼,“上!”
眨眼之间,房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孟长宁腰伤这才好几天又开始折腾,心里无奈叹气。
谢锦随拿了方才的长剑,与黑衣人对拼,他这些日子的苦练,武功有不小的进步,今日正是检验成绩的好日子。
顾未生就有些不乐意了,四人之中她武功最差,平日里都是平生保护她。可今日来的黑衣人多不说,一个个武艺不凡,专门对她下手。见顾平生一直护着未生,还分散人手专门去缠住顾平生。
来叔在外招待客人,听见响声一开始以为是孟长宁又在和谁练手了,没有在意。直到“嘭”的一声,一个黑衣人从二楼的楼梯上哐啷哐啷滚落下来,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
客人们一瞧,“啊——”尖叫一声都跑了。
来叔顿时脸色都变了,匆匆跑上楼一瞧,瞧见那难舍难分的一群人,还有自己被打碎的宝贝,顿时就一口气没上来要上天。
孟长宁瞧见他,大喊:“还不快走!”来叔虽然是经营兵器,可他却是个实打实的商人,一点儿武功不会,就靠着一张利索的嘴皮子讨日子。
来叔一听这一声吼,立马带着自己的人跑了。
孟长宁一个弯腰挑翻袭击的人,“嘶——”觉得自己腰似乎又开始疼了。
她动作稍稍慢下来一些,瞧见旁边的顾未生也有些狼狈,刚想上去帮忙,只见一黑衣男子缠住顾未生,另一男子提剑就朝顾未生的后背刺去,“未生!”孟长宁心一急,竟是忘了自己没有武器。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顾未生转头瞧见长剑从孟长宁的右手贯穿,差一点儿就要刺中她的肩膀。
“我操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