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上次打听的那个赵梁，”余皓说，&1dquo;有消息了么?”
林泽一边回微信，一边头也不抬地答道：&1dquo;你下一期的专题?”
余皓没回答，知道这对话要非常慎重，林泽说：&1dquo;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消息。”
余皓倏然懂了，这么久没有得到回复，不是林泽没有去帮他查，而是查出底细后，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不想告诉他!
&1dquo;换一个专题吧。”林泽虽然不知道余皓想做什么，但他丝毫不怀疑余皓搞事情的能力。
&1dquo;他是纪委的人?”
&1dquo;不是。”林泽答道，&1dquo;他们和纪委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1dquo;等等&he11ip;&he11ip;”余皓说，&1dquo;这不是一个由中央管辖的特别调查组么?”
&1dquo;组?”林泽抬起头，注视余皓。
余皓说：&1dquo;第一次认识，是在郢市。”
&1dquo;下去调查欧伟红的事儿吗?”林泽答道。
余皓：&1dquo;你知道?”
林泽：&1dquo;别忘了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确定想听?余皓，我建议你不要去接触他们。”
余皓：&1dquo;我有一个朋友&he11ip;&he11ip;”
&1dquo;那天来的条子吗?”林泽又说。
余皓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林泽，如果说在他认识的人里，有谁能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与前因后果，那么一个是黄霆，另一个铁定就是林泽。周昇胜在他的思考，比他们慎重得多，没有经过推断，不会下决定。
&1dquo;对。”余皓说，&1dquo;我一定会很谨慎的，告诉我吧。”
&1dquo;那是你的朋友，”林泽说，&1dquo;什么程度的朋友?”
&1dquo;一个在我被冤枉的时候，愿意相信我的人。”余皓答道。
&1dquo;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相信你，只是相信他们的专业直觉。”林泽说，&1dquo;不过既然是这样，我可以给你大致说一下我得到的消息，年前就已经帮你问过了&he11ip;&he11ip;”
周昇骑着共享单车，西服外套飞扬，背着个黑色的运动包，在胡同外还了车，刷门卡进单位，朝同事们点头，敲敲门，进了负责人肖简的办公室。
肖简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看也没看周昇，秦国栋赫然也在场，周昇拉过转椅，说：&1dquo;我想&he11ip;&he11ip;”
&1dquo;老板等你一早上了。”肖简说，&1dquo;我出去一趟。”
周昇注视肖简，肖简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经过他身边出去。秦国栋在办公桌前泡茶，周昇拿起玻璃水壶，到一边去接了开水。
&1dquo;正在谈给你转正的事儿。”秦国栋的声音沉稳、有力，说，&1dquo;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单位怎么样?”
&1dquo;像个黑社会，”周昇说，&1dquo;不过我喜欢。秦总，我想，今天在办公室里等我这么久，应该不是和我聊转正的事儿的，对吧?”
秦国栋从茶叶罐里往外舀茶叶，说：&1dquo;看来小黄确实是你们的好朋友。连寒暄几句的工夫，也等不及了?”
周昇沉吟不语，秦国栋认真地泡茶，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1dquo;我以为他和您关系很好。”周昇说，&1dquo;如果您不想管的话，我也不浪费您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