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现在的庄濮,一定处于微妙的心理中,一边是王叔,一边是王子,两个都是王族核心人物,要他这个臣子杀这个为另一个报仇,实在难以决断,所以他围而不攻。”
同安院中众人的生死,在庄濮一年之间,这上弦箭已经拉到极紧,一触即。
这时候只要再来一点刺激,将足以让庄濮这个接近临界点的火药桶爆炸。
如果何晏现同国大王的头颅,栩栩如生的奇迹一样出现,还华丽丽的挂在王府大门的树枝上,这个消息,可就不是一点刺激了。
绝对是个大刺激。
就算同安院中有十个庆离,十八个王孙,庄濮也必然毫不犹疑地下令攻击。
因为那个头颅,就是个足以证明庆离和父亲之死的罪证!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在王叔被杀的第二天,足以令同国天翻地覆的大王头颅就出现在王叔死地附近的树上?
一定是庆离杀了父王,再杀死王叔,出去两个妨碍他的人后,下一步就是--登基为王!
此时此刻,凤鸣几乎悔断肠子,实在不该当庄濮的面,承认庆彰是他和庆离密谋杀死的。
谁知道庆彰之死,会给同国人找到和同国大王之死直接联系起来的证据呢?
仙子啊想反悔都没机会了,庄濮只会更深信他是凶手。
明明不是他gan的&1dquo;这下真是跳进huang河也洗不清了,”凤鸣想得头都胀了,&1dquo;如果何晏现人头,拿到庄濮面前禀报,庄濮会立即下令进攻。”
被大王头颅刺激到的庄濮,不可能再对同安院中的任何人有所顾忌。
烈中石好奇地问:&1dquo;huang河是什么河?在哪一国?怎么没听说过?”
正绞尽脑汁面对危机的众人当然谁也没有理会他。
这时候,连责怪把人头挂在树上的烈斗都没工夫。
&1dquo;鸣王,是否要趁庄濮尚在犹豫,先冲出去?”
凤鸣想了想,咬牙点头,&1dquo;先下手为qiang,后下手遭殃。等他知道人头的事,然后下令进攻,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不过,只要瞧瞧同安院的前后左右,就知道这句话底气不足。
萧家高手和容恬给凤鸣留下的西雷侍卫确实都是jīng英,却还是血rou之躯,以三四百人对抗外面五、六千经过训练的同国兵,光相一想就心惊胆颤。
&1dquo;除了突围的高手外,同安院中还有不少不懂武功的侍女仆人,御医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把这些人都暂时关到地窖中,免得一旦打起来被误伤,对了,给他们没人手上意思意思绑个绳子,让庄濮知道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伙的,不然可能被庄濮当成是我们的人就惨了。”
凤鸣先将同安院不宜出战的无关人等安排了一下,又要几个侍卫去帮敏将长柳庆离的尸体移到内堂安放,叮嘱道:&1dquo;记得在内堂大门上写一行颜色鲜艳引人注意的大字,庆离夫妻遗体在此,以免同国兵将来进入后不明底细,误损了他们的遗体。”
庆离和长柳毕竟是通过身份特殊的贵族,知道是他们的尸身,同国人应该会恭谨以待。
内部事qíng处理完毕,接下来就是最头疼的对外了。
&1dquo;虽然是主动出击,但也不能硬打。庄濮目前的犹豫不决,对同安院内事qíng一无所知,是我们唯一生机所在。”亲眼目睹长柳香消玉损的凤鸣,申请中多了一丝旁人难以体会的,挺身面对一切危难的勇敢。
在动乱的时代,每个人都承受着自己的不幸。
想突破困局?
只有抛开一切,不顾生死地为自己和心爱的人进行一场又一场血战了!
征求各人意见后,凤鸣制定了带有试探和欺诈xing的主动出击策略。
和容虎商量一番后,凤鸣叫来几个侍卫,附耳叮嘱一番,命他们赶紧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办。
&1dquo;鸣王有考虑过脱出重围的去向吗?”尚再思对于以凤鸣为中心的讨论圈,越来越有参与感。
和鸣王在一起,永远不用顾虑下属是否有资格开口言这种小事。
不管是否多余,只要他想到的,所担心的,所考虑的,都可以直接提出。
不但可以畅所yù言,还可以直接向按规矩自己只能低头附和的鸣王提出自己的问题。
虽然是兵凶战危之际,不过还是觉得这种感觉非常不错。
&1dquo;如果可以脱出重围,就直奔同泽郊外,罗登带领的萧家船队正停泊在江边,只要我们能够活着到达江边,邓船后立刻扬帆远行,同国大军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回答了尚再思的问题,凤鸣呆了呆。
脑子里有个模糊的东西闪过,一下子又好像抓不住。
第一次遇到被qiang兵围困,而且还要带领大家主动出击,要像容恬那样镇定从容,指挥若定,真的不容易。
每次遇到危急罐头,凤鸣都会想起容恬。
在他心中,所遇到的种种困难,只要有容恬在,就一定能完美解决。
他的容恬,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安心的男人。
但现在,他必须像容恬一样,可以表现出来的最从容周密的姿态,去面对同国杀气腾腾的大军。
&1dquo;哦!幸好想起来,曲迈,”凤鸣终于想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烟火筒,递给曲迈,&1dquo;洛云既然到过船队,应该会把同安院的qíng况告诉罗登,要求罗登集合萧家人马,准备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