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善良且漂亮的女孩子遭到这种对待,实在有些不公平。
或许是因为我本身也比较内向,我能从她的身上有所共情,于是一次午休时,我在其他人都离开教室后主动找上了她。
“那个,初次见面,我叫卡莎,卡莎·伊藤。”
我感觉自己浑身冷,也许主动和别人打招呼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伊莱莎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一语不。
“你是叫伊莱莎,对吧?我。。。。。。就是。。。。。。额。。。。。。。”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没,啊,不是!我是说。。。。。。”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见她的双手已经扶上桌子,我赶忙说道:“今,今天中午可以一起去吃午饭吗?”
她的动作停下了,眼神中流露出平日里不曾见过的光。
这是长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和她主动交流,而她也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们成为了一对要好的朋友。
她把很多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她的父亲在她记事前就去世了,在她六岁前都是母亲抚养长大,但因为当时爆的强化人事变让包括企业联合在内的所有国家都动荡不安,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伊莱莎的母亲费尽千辛万苦才说服她父亲的远房表亲帮她们移民到相对安全的企业联合。
但不幸的是,她们碰上了轰动一时的“鲁佩卡车站爆炸案”,伊莱莎的母亲不幸被波及,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她在自己亲戚家里的生活也不太好,为了摆脱掉伊莱莎,她被亲戚送到了这所寄宿学校。
除此之外,她还向我展示了她拥有的凡能力,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出别人的想法,同时还能引导他人的情绪走向。我没有对此感到害怕,因为她没有用这个力量去伤害别人,而且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样的日子度过了快有一年,期间虽然也有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我并不在乎,每次看见她对我露出那甜美的笑容时,我都觉得那些不算什么,或者说我以为自己不会在乎。
有一次,我从洗手间出来,却被三个人拦了下来。
“哟,伊藤,别来无恙啊?看你这样子还像是正常人,我还以为你和那个怪胎在一起呆久了也会变得和她一样呢!”
她们是此前经常找伊莱莎麻烦的人群之一,我不想多理会她们,想要离开,却被她们堵在门口。
“唉唉,先别急着走啊?姐妹们想问你件事,你和那个贱民走那么近到底是图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我鼓足勇气,尽力不让自己露出胆怯。
“问题可大了去了,我记得你父母是在政府部门就职的吧,大家闺秀跟个外面来的野丫头好上,说出去不嫌丢人吗?”
“我愿意和谁交往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操心!”
“是吗?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其他校区也有看不惯她的人,要是哪天把你也卷进去,你也无所谓?”
“无所谓!”
“真的?”那个人上前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她身后的两个跟班也附和着出嘲笑。
“要是像这样你也无所谓?”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要不是那些境外来的贱民,企业联合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和她没有关系,她也是受害者!”
“我真搞不明白,你这么袒护她干什么?”她凑到我的跟前,“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小贱人吧?”
“我。。。。。。”
“这是次警告!”她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要是下次见到你跟她还混在一起,可别怪咱们没提醒过你!”
说完,她们三人便离开了洗手间,我从地上爬起来后惊魂未定,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害怕,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生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先去找到伊莱莎,但我没想到她们的行动会那么快。
当我回到教室外时,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了一阵,教室里已经没了人影,可门却是关上的,我感到一些不安,同时听见教室内嘈杂的动静,我对那再熟悉不过,那些莫须有的侮辱、责骂,我不想束手旁观,可当我透过门缝看清里面的情形后,我却退却了,她们不再只是言语侮辱,而是将伊莱莎推到在地拳打脚踢!
我真的很想去制止她们,可我太害怕了,害怕自己可能也会遭到同样的待遇,这时伊莱莎的目光和门后的我对视上,她看出了我的胆怯,我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远那些霸凌者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而带来的痛苦。
这时她们也停了下来,临走时还不忘辱骂上几句。
我把伊莱莎连忙带去医护室,校医看后也直摇头,这种事情生过太多次了,真正能引起重视的微乎其微。
等校医离开后,我走到伊莱莎的病床前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可她却躲开了,我明白,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失去了自己抱有特殊情感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