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九回湾的事,三太子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时候,丁文权才是恍然大悟——他就说,敖丙他们动手的时机,怎么比早就做好了打算的自己还要来得巧来得快。
却不想,是在更早的时候,敖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自己这些人,自以为得计,却不想成了引狼入室。
敖丙这边审问丁文权的时候,哪吒那边,却已经是百无聊赖的在这白月宗山门内晃悠起来。
白月山中,混天绫和法阵当中的雷火之气交相呼应,使得这白月山上满是雷火炽灼的痕迹。
巡场修行者见了那些雷火痕迹,都得躲着走,而哪吒呢,却是毫不理会,持着脚丫踏着雷火而动,丝毫不受雷火所伤。
等到丁文权这边再也问不出什么来,敖丙才是打晕了丁文权,然后将覃眠的头颅从混天绫中剥出来,打算再审问覃眠一遍,和丁文权处得来的信息相对照。
只是,这覃眠却不似丁文权那般好忽悠,一副铁了心什么也不打算说的样子。
“同样受妖变所害,白月宗为之灭门,那九回湾镇守,却是安然无恙,覃宗主便当真甘心?”
“或许,覃宗主将那九回湾的消息说得够清楚明白,本太子对九回湾有了足够的了解,便也有了和那镇守对阵的胆量。”
“届时,无论是本太子死在他的手中,还是他死在本太子的手上,又或者,是我们双方同归于尽,这对覃宗主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区别只在于,是好,还是更好。”
“不是吗?”敖丙说道。
“丁文权所说,基本属实,三太子还想知道什么?”敖丙这么一说,覃眠的态度,顿时也软化下来。
“本太子想知道的,还有很多。”
“比如说,九回湾妖变过后,整个九回湾,都基本被鳌鼍封锁,而在不久之前,本太子受到白月宗弟子的刺杀。”
“请问覃宗主,那几个白月宗的弟子,是如何从九回湾中出去的?”
如果真的如同丁文权和覃眠所说的那般,九回湾的镇守鳌鼍,和白月宗的众人,乃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一直都试图打破白月宗的法阵,将白月宗众人都化作自己口中的资粮,那么白月宗那几个弟子,在逃出了九回湾过后,他们的第一件事,为什么不是寻觅其他地方落脚,想办法解了白月宗的困局,而是要去刺杀敖丙?
();() 从白月宗这几个来刺杀的弟子身上,敖丙根本就看不出来,白月宗有什么倾覆之危。
更看不出来,他们逃出九回湾的时候,有费什么气力。
“三太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覃眠黯然道。
九回湾的妖变当中,另一部分丁文权所不知晓的事,从覃眠的口中讲述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覃眠,以及九回湾的镇守鳌鼍,他们彼此之间,并非敌人,而是好友。
而在数年前,也就是白月宗的弟子,掳掠凡人炼法的时候,无意之间,在那凡人的聚居之地,找到了一头妖龙的尸骸。
为了封锁消息,最终,白月宗的大弟子江河道被送进龙宫顶罪,这一起掳掠凡人的案子,便由此结束。
而那妖龙的尸骸,则是被覃眠和鳌鼍一起,暗中带回了九回湾中。
这些年来,鳌鼍和覃眠,一直都在研究那妖龙的尸骸,试图从那妖龙的尸骸当中,寻求更进一步的道路。
这过程当中,鳌鼍抽取那妖龙尸骸当中不曾凝固的血液炼入己身,强化自身的血脉,试图化龙。
而覃眠,则是用那妖龙的尸骸来凝练自身从浊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