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宇?”
李宇一个人从校门口走出来,站在那里打了会儿电话,又蹲在树下抽烟,迟迟没有离开。
靳岑去打量吕家群的阴郁神情。
他本来就是因为任心“被欺负”才连夜从广州赶回来,这会儿碰上凶手独自一人,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只不过……靳岑突然想起什么,嘴唇翕动,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家群,别激……”秦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吕家群扔掉烟头,拿脚碾灭。
李宇终于现隐没在树影下的一伙人,看到为的吕家群,抑制住内心一闪而过的惊惶,和他遥遥对视。
吕家群低头掏出手机,不紧不慢拨了几个数字,看得几人又惊又懵。
几秒后,站在马路对面那人举起手。
“是男人的话,二楼后座见。”
*
蛋糕没吃几口,酒罐子却散了一地。
叶一竹把头埋在膝盖里,迷迷糊糊:“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
身边的人咧着嘴笑,脸颊红彤彤的。“我也没想到。所以人家不是说吗,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那昨天喝了多少,都喝趴了。”
宁雪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放弃。“记不清了,他们一直起哄让他喝,把我也拉进去。我怕他喝醉,就帮他喝。”
叶一竹侧头凝视她许久,淡淡开口:“贱不贱啊?”
心被无形的针划了一下,宁雪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想到最后是我喝醉,太丢人了。”她展开纤长的手指覆住滚烫脸颊,闷闷笑了两声。
“可他送回我公寓了。”
身边人“唰”一下站起来,宁雪有些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睛仰头和叶一竹对视。
“你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的?”
“一竹,别这样说话好吗?”
好朋友居高临下,用审判的姿态质问自己,宁雪有些烦躁,又不知所措。
“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就算他被秦倩甩了,心情烂到谷底,也轮不到你放低姿态去当跳梁小丑。”
空气都凝住了。宁雪微微扬起下巴,倔强咬住自己的嘴唇,眼角噙泪。
是啊,昨晚的她活脱是一个笑话,像极了强行挤进他世界的无赖者。她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人群里格格不入,所以才让赵晓玫抓到把柄,在学校大肆宣扬。
“可是一竹,我喜欢他。”
叶一竹沉默良久,盘腿坐到床上,苦丧叹息:“我知道。”
因为喜欢,什么都变得理所当然。
宁雪又凑过去,好奇盯着她左臂纹身。
“人家都说,纹身里藏着一个人所有的心事。”宁雪满眼羡慕,不禁伸手轻轻摩挲那处青蓝色的图案。
叶一竹莞尔一笑:“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