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闻听此言,不由耷拉下头,看来清月姑娘注定是与我无缘了。程怀亮兄弟也是一阵失望,要是比别的,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可要是比诗词,那他们是真的不行了。
李恪对于这位有个性的姑娘很是好奇,不由得朝着屏风后面望了望。
李承乾对于自家三弟还是很了解的,上前说道,“感兴趣?要不孤直接给你送来?”
李恪白了李承乾一言,“粗鄙,我可是文化人!”
李承乾苦笑,也不太在意,显然是习惯了。
不一会,楼下就有人写好了诗,但是清月看后都不满意。
看来是找不到了,清月失望地想着。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好诗,好诗啊!”众人寻声望去,现正是站在窗前的李恪。
清月不由得失落,一个小孩,能做什么,还没等他牛牛长大,自己就已经老了。
“小孩,你怎么还这么小,不知道深浅,不如你把这诗卖我如何?”下面一个富商打扮的人朝着李恪说道。
李恪闻言,觉得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于是便说道,“可以,不过你要买那?”
富商有些疑惑,问道,“你不就一吗?”
李恪伸出食指,在胸前摆了摆,“不不不!”不待富商会应,李恪直接开口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诗谁要啊?只要一贯钱。”李恪朝着下面的人喊道。
“我我我”李恪话音刚落,便有人回应。
李恪定睛一看,是一个公子哥,长的肥头大耳的。
“别急,还有”李恪紧接着说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诗又是哪位兄台所写啊?”
下面一群只有钱的冤大头一听,着急的举起手,喊道,“我的我的,我给你5贯”
“我十贯!”
“我十一贯!”
最终这李白的《静夜思》被人用十一贯买走了。
一旁的李承乾一脸无奈,这个弟弟实在是爱凑热闹。
紧接着李恪又说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这又是哪位兄台的啊?”
“我的,我的!我出二十贯!”一位头花白地大爷颤巍巍地举起手,开口说道。
众人纷纷回头,抱以怀疑的目光,大爷,你行吗?
而老人也毫不在意,无视众人的目光,让下人把钱送到李恪那里。
李恪看着自信的老人,不由腹诽,还是大爷会玩啊!
卖了几诗,李恪觉得差不多了,再买下去后面的诗人还活不活了,于是说道,“最后一,还有人要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台下鸦雀无声,谁也不信是最后一,李恪卖完一又来一,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抬价,你自己看看,一比一贵,谁也不想做冤大头。
李恪见没人要了,一时有些尴尬,“真的是最后一了,只要五十贯就行。”
台下还是鸦雀无声,真?是故意抬价,一下就要五十贯,有着钱,我多买几个不行吗,虽说比不上清月,但胜在量大管饱。
大爷一看没人和自己抢了,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朝屏风后的清月走去,只是那笑容都扭在了一起。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道,“大爷您这么大了,还行吗?”
大爷闻言,笑容一下就消沉了,男人最不能容忍别人说不行。哼了一声,“谁说我不行了,就算我不行了,看看还不可以吗,大不了留给我孙子。”
“大爷还是你会玩啊。”
“大爷您还缺孙子吗?”
一时间台下传来阵阵笑声。
李恪站在窗前,不由为那位清月祈祷起来:希望她能够承受住大爷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