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宁举手誓,“我绝不打扰”。
顾嘉铭有样学样,跟着她一起举手誓。
顾言气结、转身进了书房、拉上窗帘,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看着电脑上股票走势、若是换成以往、她定能冷静的分析,可是今天、她满脑子都是白慎行昨晚的一举一动。
桌子上的手机低调的震动着,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抬手接起来:“何事”?
“赵风汉那边出事了、扯出了些许高官、经侦处的人已经上门提人了”。
“这件事情、以后都不用理会”。竟然顾轻舟说保她安稳、那就让他保吧!乐的其成。
她与白慎行这般相爱相杀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厌倦了过往、也厌倦了这种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觉得是煎熬,是累赘。
白慎行是她的毒药、只要见面、就会毒身亡。
门外传来两人一狗的嬉笑声,许忧宁永远都是她的后盾,可是有些时候、她不能给予自己全面的答案,她的生活太幸福了,备受宠爱;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跟她不是同一路人,这种想法、在心底无限的蔓延,盛开。
她拿起手机、按出几个数字,思忖着要不要播下去;越思忖越不安。
她现在需要倾诉、需要有人站在同一个角度来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书房传来敲门声、许忧宁推门进来:“喝点银耳粥,味道不错”。
她随手放下手机、转身出去、许忧宁进来拉开房间的窗帘,看着放在桌子上还亮着的手机、在看看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心底浮现出一抹不安,一阵苦涩涌上心头。
许忧宁出来、见顾言跟顾家铭两人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顾言明显已经怒气丛生,顾家铭一脸忐忑不安。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这位所谓的弟弟去认真的相处、扶额叹息。
随手操起沙上的外套出门、哐的一声、大门被带上。
顾言驱车一路往海边走、她现在无比想念在洛杉矶的那段日子,每年的中国年、老俞都会去洛杉矶,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都会去同一个地方、都会去喝上几杯、然后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一座能是一整天。
哪怕不言不语,她也觉得甚好。海边狂风呼啸、吹起她的长,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站在海边任由狂风吹打着自己。
太平洋的那边在哪儿?会是哪个战乱的国家吗?她的思绪又回到了2o岁那边的伊拉克。
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年关将至、她却在偷懒,一阵嘲讽,驱车回公司、秘书办的人都是忙碌着,见她上来、露西将手中的工作停下来,端了杯咖啡进去。
放在桌上:“风投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年会我们两家公司一起”。
她点点头、露西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赵阳来过电话、说想约个时间找你面谈”。
“拒绝、说我没时间”,赵阳的心思打的够远的、她冷笑。
露西点头退出来,忙碌的工作吞噬着她的大脑、不在去想其他,直至临晨她在抬头、现天色早已昏暗,时针已经指向转点、拾起靠椅上的外套、准备回家,路过秘书办、露西还在工作。
她敲敲门:“还不走”?
“就走、”,其实是顾言没走、自己也不敢提前下班、不过是让其他人先走了而已。
两人乘电梯下楼、顾言提议要不要去喝一杯;露西欣然答应;在这种加班加点的日子,确实是需要来一杯。
找了一间相对安静的清吧、点了些许酒,两人准备畅饮。
“我觉得你没有在洛杉矶那么开心了、你每天刻意让自己晚下班、你在逃避什么”?许是酒过三巡,露西俨然忘记上次顾言的狠辣,将她当成一个朋友来倾诉了。
“你有没有想过回家乡”?顾言开口问道。
露西摇摇头:“与其回家乡不如把我父母接过来,汉城的生活水平在全国排第二,你要知道除了都、就是汉城了”。
没有人愿意回到穷困潦倒的地方去,她好不容易从小城市去大城市,在从大城市辗转回来。怎么会回去?
“我从那么个小地方,考到都大学,然后挤破脑袋的拿到全额奖学金出国,在挤破脑袋进外企;然后辗转回到汉城,这期间、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你觉得我还会回到自己原先起点的地方吗”?
露西已过而立之年、孤身一人,她理解那种艰苦奋斗的心情,毕竟自己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举杯、跟她对饮:“能理解”。
谁都想要更好的生活」她自己也不例外。
“我很羡慕你、一开始能力群”,露西笑着打到,她醉眼朦胧,俨然已经三分醉了。
顾言叹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出场就是高贵优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想过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幸苦挣来的尼?
“我在入gL之前、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做过两年的战地记者、亲爱的;我若没本事,怎么在那个战乱的地方活下来”?她好笑的看着露西,神情轻松,完全没有自己曾经深处危难、命悬一线的紧张。
“你疯了”,这是露西对她的评价,她好笑的看着对面已经醉醺醺的女人,叹息一声、不该拉着她来喝酒的,这会儿又得抗个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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