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隐藏多年的伤口在大庭广众之下撕开给你们看,任由它鲜血淋漓,血脉喷张,忍受这无边之痛,为的、就是让你们充满罪恶感,为的、就是让你们将高傲的头颅底下来、承认自己的罪行,你们自以为自己是善人,其实是侩子手,在凌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将她推向地狱,推向深渊。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你们全盘击败,对于你们、谈不上报复、只要撕开伤口就可以了。
痛吗?固然痛、可是看到你们难受、我什么痛都能忍。
怕就怕那些真正有错的人、一直不站出来,还万分想求得原谅。
她怎能不知俞思齐对自己的担忧、她怎能不知道许攸宁想让她生活平谈,享受爱情跟亲情的温暖,可是行嘛?却不说别人、就是白鹭这么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她都受不了、怎么能跟他们和平相处?
像白鹭那样的人、只要你给她一点温暖、她就恨不得给你全世界,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距离产生美,白家的人、都这样。
白慎行是、白鹭也是。
但凡是你原谅了她,她就会以母亲的身份三五不时的来叨扰你,来找着借口看望你,显然、、她讨厌这种时不时的看望,跟唠叨、她受不了。
国外多年的生活已经将她对亲人的耐心磨的消失殆尽,现在身边的人、除了许攸宁、谁的唠叨她都不想听、包括俞思齐。
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当指针指向凌晨的时候她打开房门、穿上衣服、上天台。
她想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想看看这座城市有哪些地方是她熟悉的,如果没有、她回来做什么?
为了顾家?还是为了白慎行?
顾家跟白慎行、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她经常觉得自己活够了,在过往的岁月里、经历了别人一生都不能经历的事情。在汉城、最贵的公寓是临水湾、最贵的别墅群在山水湾、山水湾里最贵的别墅是山水居。
这两个地方都属于白家,白家在汉城可谓是金鸡独立。
她站在天台边缘、三月底微风凉,只着一件卡其色外套,任由寒风吹散了她的长、汉城的夜景在全国数一数二,在这个魔都里面、千万人在过着千万种生活,而顾言的生活、绝对是一个尴尬的存在,有人说她身处高位,家财万贯,钱途不可限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满目苍痍,远远不如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幸福。
“想不开?想跳楼”?老俞听见她的关门声、随后跟着她上天台,便见到她站在天台边缘不知在思索什么。
“如果我想跳楼、还有你什么事儿”?想跳我早就跳了、何必等你上来。
本就没什么话语的两人,再次沉默了。
顾言的话语是真的、她想放弃生命的时候,往往都是极为干脆的。俞思齐站在身后、看着我她沧桑的背影,他年长她十岁,可是此刻的她、比他还沧桑还孤寂。
二十八岁的俞思齐拯救了十八岁的顾言、在此后的几年里、他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每年的一两次见面。
可这样稀薄的友情一直维持到了现在,他很好奇、他怎么就跟一个小自己十岁的丫头成了生死之交?
“什么时候走”?顾言清冷的嗓音将他思绪拉回。
“过几天”,俞思齐道。
“走之前在陪我演场戏”,顾言道、俞思齐在、那便是他了,俞思齐不在,那就由别人来。
“只要不损害切身利益,不湿身、都可以”,俞思齐玩味道。
顾言冷哼,湿身?我跟谁上床都不会跟你俞思齐上床,你这样的男人、我睡不起。
“你这样的男人、我睡不起”,顾言如实道。
俞思齐周身一颤、嘴角牵起一抹苦涩。
他这样的男人。
从一开始、她只是想让顾家白家都处在犯罪边缘,可是现在、俞思齐在、白慎行的这份、也一起还给他好了。
她现在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何谓世人,世人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人活着仅是为了在争斗中取胜,互不屈服,即使是奴隶、也要卑微的报复,他么们冠冕堂皇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你推向深渊,让承受烈狱之火,让你怀疑人生,想要结束生命。
俞思齐有时候在想、幸好他年长顾言十岁,不然、怎能跟她做朋友。
她的经历、她的思想、已然不是一个二十五岁女生应该有的了。
“汉城的夜景很美”,顾言望着下面华灯璀璨的景色道。
“不及都”,都在夜景比汉城更美。
除了都、再就是汉城。
“看来我要去都走走了、你会招待我吗”?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俞思齐被她明晃晃的笑容晃的眼睛疼,莞尔道;“不会”。
就知道。
顾言听闻他这样说、将视线转向汉城的夜景。
你想用你那明晃晃的笑容来蛊惑我的心,可你明明知道,我的自制力胜于常人。
“像我们两这样本该没有交集的人、怎么会相守那么多年”,顾言很好奇。
她跟俞思齐两人绝对不是一个世界的,应该毫无交集的。
但是她很庆幸,如果不是俞思齐、现在的自己、更加破烂不堪。“你应该感到庆幸”,俞思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