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深知顾言在这件事情上已然是下了狠手,他不认为她在汉大的演讲就是无心的,甚至他可以肯定,这是顾言让大家难受的一种手段、她想告诉所有人,你们都欠我的。
她也相信、她前些日子给自己的温暖,也是手段执之一。
“晚上在醉言居跟沈厅长的饭局是您去还是让徐副总去”?
“我去、让安迪一起”,他深吸最后一口烟,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让他们那边时刻关注顾言的举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他最担心的是顾言、担心顾言不知死跟俞思齐扯到一起。
当晚、醉言居。
俞思齐开门、护着顾言下车、许攸宁从另一侧下来。
老俞一身浅灰色浅灰色外套、黑色长裤、顾言一身灰色风衣、两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搭在一起了。
“据我所知、白董这会儿正在应酬”,老俞搂着她的肩膀说到。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吃饭的原因”?顾言侧目问到。
从来不知道老俞这个腹黑?既然跑到别人家门口来耀武扬威来了。
“我以为你也想来”,老俞道。
“我从没这么说过”,她虽一脸嫌弃、但是也没有甩开俞思齐搂着自己肩膀的手。
往后看了一眼、只见许攸宁跟在身后一脸讶异的看着他们两人。
“怎么”?老俞感受到她的视线。
朝许攸宁望去、见许攸宁看着顾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明了。
松开顾言、走过去、俯身对许攸宁道;“你不是想让顾言认清真相嘛?配合我、事半功倍”。
“你不觉得你现在跟顾言一样、都在向神经病迈进嘛”?
“神经病了也有你啊”,俞思齐摸了摸她的顶道。
许攸宁嫌弃的挥开他的手;“我治得了脑子、但治不好神经病”。
老娘是脑外科专家,不是神经病专家,病去六医院。
“你确定比没疯”?许攸宁还是不敢随意相信他。
“相信我”,老俞沉声道。
许攸宁点点头、是该相信他、毕竟当初让顾言回来、也是他出的注意。
“在聊什么”?顾言站在一侧好奇的看着他们俩低声交流着。
“洗下脑”,俞思齐言简易亥,许攸宁的脑子最近确实是有点不好用了。
许攸宁一直在好奇、一直以沉稳、深沉自居的俞思齐为何会为了顾言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
果不其然、顾言往里走的时候、便看见白慎行的迈巴赫大咧咧的停在哪里,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
随即往里走去。
俞思齐撩了一眼许攸宁、示意她会事儿。
俞思齐本不想在刺激白慎行、因为他相当清楚、自己的存在就足够让白慎行喝一壶了,偏生他今天用舆论来反击自己,那么很抱歉、我要带着你爱人到你家门口秀恩爱了,这波狗粮、你得吃。
如果顾言知道俞思齐这个想法、一定会嘴角抽搐,白眼望天。
俞思齐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无聊到跟这波小辈在这里玩这种游戏,他人生的设定是需要万事藏于心而不表于情,千言匿于魂而不表于口。
他从小的环境告诉他、多说、就相当于送命。
顾言跟许攸宁两个人打破了他多年来的格局,打破了他多年来冷漠不堪的心。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跟你们这群小辈玩这种爱情游戏”,俞思齐摇头叹息道。
许攸宁白了他一眼;“你承认自己老了”?
“不服老”,俞思齐没好气的回到。
“抛开年龄只看外表的话、我俩是同龄人”,俞思齐道。
“你身上的那份沧桑没有人能比得上、所以、在你这里、没有什么抛开年龄只看外表的”。顾言直接怂回去。
三人迈步里面走去,许攸宁简直不能理解这两个高智商的奇葩的交流方式。
一路上除了翻白眼还是翻白眼。
“顾总、您几位”?前台服务员已然是认识她了,见她进来、连忙热情的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