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孔雀对这场“饭谈会”十分期待,可惜天公不作美,这顿饭没吃成。
因为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星河现车被刮了。车灯外框碎裂,直接凹陷进去,开倒是能开,只不过一看就经历惨痛。
“这停车技术,是把眼睛长在屁股底下了吗?”孔雀气得不行,这车是星河去年才换的,雷克萨斯Ls豪华配置,据说把她这几年攒的钱都掏空了。
孔雀愤怒得仿佛她才是车主,“必须赔!打电话报警!太糟蹋车了!”
星河也很心疼,不过她手上还拎着几瓶辣椒酱。这是昨天吃饭的时候蒋纪俞的父母要的,二老嫌上海的菜太清淡,吃不惯。星河便特意搜了几个阳益市本地品牌的辣椒酱,一样买了一瓶,原本准备下班送过去。
她打了个电话给蒋纪俞,告诉他自己车被刮了过不去,让他来拿辣椒酱,然后对着车拍了几张照片,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孔雀心疼地摸着被撞坏的地方,仿佛那是自己身上被割下来的肉。星河好笑道,“行了,到时候走保险理赔,又不是修不好。”
“那能一样吗。”孔雀扁了扁嘴,看上去委委屈屈。
保险公司定损人员和蒋纪俞几乎是同时到的,星河两三句话讲清楚情况,期间蒋纪俞像个二十四孝男友,一直陪在旁边。星河说完之后他也没走,而是继续跟工作人员聊了起来。
期间蒋纪俞的手机响了,星河正好站在他的车旁边,下意识一弯腰将手机从车窗里拿出来,准备递给蒋纪俞。然而刚走两步铃声就停了,像那种响两声就挂的骚扰电话。没等星河抬头,屏幕上又蹦出一条信息——
“纪俞,你怎么这么慢啊,我澡都洗好了。”
你怎么这么慢,我澡都洗好了。
那一瞬间,星河脑海一片空白。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维持住了冷静,冷静地看了一眼备注的名字,黄金凤。再冷静地再点开头像,圆脸圆眼,**,裸妆,做作。不如自己好看,但一看就比自己可爱。
孔雀说的话突然一股脑冲进脑海。像吃了一大口芥末,炸得她头皮麻。
她定了定神,拿着手机走到蒋纪俞身边,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黄金凤是谁。”
“一个同事。”蒋纪俞随口答道。他泰然自若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后放进兜里,跟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说,“麻烦你了,那我先走了。”
他的样子丝毫不惊慌,一点都看不出心虚。星河佯装镇定地推了推他,“你赶紧回去吧,你爸妈难得来一次,肯定在等你。”
蒋纪俞知道她和孔雀约好了吃饭,顺从地钻进车里,拧钥匙动后摇下车窗,“今晚真的不跟我一起吃饭吗?我妈挺喜欢你的,昨晚一直跟我念叨,说今天还想再看看你。”
“不了,”星河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先回去吧。”
蒋纪俞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星河目送男友离开,抿起了唇。
一直心疼车的孔雀终于现了自家老板的不对劲,疑惑地问,“老板,你怎么了?”
星河刚想说自己没事,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挺好的借口,便改口道,“我不太舒服。”顿了顿,“要不今天的饭改到明天?”
“不急,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先好好休息。”孔雀有点担忧,“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
“傻。车又不是修不好,有什么可生气的。”星河失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傻。车又不是修不好,有什么可生气的。”星河失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孔雀拗不过她,只好给她叫了辆车,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不放心道,“你回去就赶紧休息,实在不行打电话给我,我陪你去医院。”
“放心吧。”星河点头,“今天实在抱歉,明天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别担心钱花不出去,我不会替你节省的。”孔雀翻了个白眼,拍拍车门,示意司机可以开走了。
车子缓缓动,孔雀又叮嘱了一遍,“好好休息。”
直到驶出的距离远到看不见她,星河才沉沉地靠在椅背上。她想放松一下,却现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甚至能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她试图放松,努力了两次现根本做不到。
她和蒋纪俞在一起已经两年零十个月了,还差两个月就满三年。蒋纪俞一直很安分,对她不错,也没有沾花惹草,因此她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蒋纪俞出轨了会是什么样子。
她对蒋纪俞有信任,但那种信任是基于过往。当的证据铺陈在面前时,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让她没办法自欺欺人。
蒋纪俞跟那个黄金凤,恐怕真的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