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一脸懵逼道:“哭?哭什么?”
她从小到大,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没哭过!
在爹爹面前干嚎不算哭!
秀娥低低咳嗽了一声。
酒儿仰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秀娥,“秀娥,你身体不舒服吗?”
秀娥弯腰凑到酒儿耳边要说话。
酒儿嫌弃气声弄得耳朵痒,揉了揉耳朵挡住扑来的气息,“你直接说吧,没关系。”
秀娥看了眼顾煦年,小声提醒道:“公主,你给顾公子写信的时候,伤心得流了眼泪,你忘记了?”
酒儿想起来了。
她看向顾煦年,表情有点僵硬。
镇北王府兵器库里挑的那匕着实漂亮,她在哥哥们面前显摆,好一段时间里哥哥们都闹着要好好看那匕。
好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十哥哥那个鸡贼的人,联合十一哥哥给她下套,让她晕晕乎乎就将匕输了出去。
愿赌服输,她当然不可能反悔说不给了。
匕给了出去,她自然要给送她匕的人交代。
她怕顾煦年生气,写信说这件事的时候,为了表现得自己可怜一点儿,用没用过的狼毫毛沾了清水,悬在空中滴水晕墨,伪装成一边写信一边伤心的模样。
这是她八岁时候生的事。
过去了好几年,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候幼稚的谎言,羞耻得想要磨牙。
顾煦年见酒儿脸红,轻笑着说道:“不提这件事了。”
酒儿立即顺着顾煦年的话挥了挥手,“对对对,不提这事儿了!”
丢脸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酒儿看着手里的匕,越瞧越是喜欢。
刀鞘不仅造型漂亮,手感也很不错。
她将匕拔了出来,冷白色的刀刃反射着太阳光散出夺目的光芒,刀锋一看就是玄铁做的好刀。
酒儿全方位欣赏着手里的刀,还比划来比划去,刀刃反光到楚昶脸上。
楚昶朝着酒儿那边看去。
福公公立即会意,去让酒儿收敛点。
酒儿瞧见福公公,疑惑问道:“福公公,怎么啦?”
福公公看着酒儿手里的刀:“公主殿下,您比划匕,晃着陛下眼睛了。”
酒儿抬头看了眼楚昶,吐了吐舌头,连忙收了匕。
她冲楚昶甜甜一笑,楚昶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看她了。
酒儿看向福公公,“福公公,你跟爹爹说,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很乖哒!”
福公公笑得见眉不见眼,“陛下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酒儿乐呵呵地说道:“我知道的!”
福公公走了,酒儿抱着顾煦年的手臂,在他手臂上蹭啊蹭,“煦年哥哥,你对我可真好!”
论功行赏正是最意气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