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婚姻之事讲究门当户对,我们郑家书香门第,薄有财名,而你们李家……这破落的土夯房……”
“沈姐姐……”
“陈妹妹,你的贞烈之名,姐姐是知道的,难听的话就不说了,只是那种言语,日后休要再提,双儿二八年华,正是待嫁之年,若有流言蜚语……”
嘎吱,门开了,屋里走出一个宫装美妇,气质、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贵夫人。
她那张成熟风韵的脸上,带着些许生气和无奈,踩着急快的步伐,摆着柳腰,很有大户人家风范地走了过来。
院门口,见到李观,那美妇眼睛一亮,从脸开始,一路往下,来回打量了几遍,只觉得一股阳刚而青春的气息扑面,令人沉醉。
美妇目光灼灼起来,声音温柔不少。
“是李家的小哥吧。”
“正是,不知道姐姐……”
听到姐姐二字,美妇脸色微红,目光艰难地从李观身上挪开,不好意思地稍微低头,语气更是软绵绵的:
“真真是好模样。”
言罢,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带着体温和香气的檀木牌子,递到李观手里,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李观的掌心。
“这是……”
“弟弟他日若有需求,可持此木牌来郑家寻妾身。”
正说着,屋里传来咳嗽之声。
美妇抬,和李观对视了一眼,一阵秋波流转后,有些心虚地远去。
李观把木牌收入怀里,走入屋中。
阿嫂有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红。
“阿嫂,谁惹你哭了?”
听到李观关心,阿嫂的眼泪啪啪啪的掉,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李观就静静地待在一旁。
等阿嫂哭完,情绪冷静下来,阿嫂才哽咽着道:“观哥儿,你一定要好好练武,出人头地,那样以后娶婆娘才不会被人看轻。”
李观连忙应是,两人就聊了起来。
原来阿嫂今日去街上的成衣铺子闲逛,见到了郑家的沈氏和沈氏之女。
家里有粮,李观也支棱起来了,阿嫂心里不慌,就想起了日后的营生问题。
由于给李观做的衣服不错,她打算在家专门做衣服,再送货给成衣铺子。
这样既能在家照顾李观,又不用像之前那样上门给人做针线活辛苦,还能赚点钱补贴家用。
所以白日里才专门出去踩踩点,顺便借鉴一下其他人的手艺和风格。
沈氏是在苏家见过的一位贵夫人。
沈氏之女因为长得很秀气,珠圆玉润的,待人温柔大方,两人在角落里聊了会家常。
交谈的时候,阿嫂无意间多问了两句。
结果她那一番私下谈话,不小心被人听了,并恶意夸大言辞传出去,说她想要和撮合给自家小叔子。
消息越传越离谱,并在一些贵夫人圈子里传开了,闹得那位沈氏很没面子。
这才专门偷偷上门,找阿嫂的说道说道。
阿嫂告知是误会。但沈氏显然不信。
不过那位沈氏也是体面人,倒是没有说是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讲了一番道理。
“阿嫂放心,我会努力的。将来出人头地了,说不定连城主府也要找咱们结亲呢。”
李观故意吹牛,讨好地说着。
阿嫂破涕为笑。
见得阿嫂心情好,李观连忙拿出食盒,说是要吃饭,还要和她喝酒。
阿嫂奇怪地笑了笑,忽地从碗柜里端出几盘硬菜,热了一下端上桌。
居然也是小酒馆的。
一边吃一边喝,几杯果酒下肚,阿嫂似是想起了什么,轻轻把酒杯放下,眼神变得很复杂,声音隐隐有些颤:
“小酒馆那个很有风情的老板娘一个劲儿的夸你好,说你近日常去;
刚刚沈氏也对你青睐有加,更把贴身香牌送你了,你偏偏不知羞耻地揣到了怀里,
观哥儿,你是不是喜欢比你成熟的女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