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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门时看了眼对门儿,没什么动静。

  她踯躅了两秒,立刻跑下楼。

  天还蒙蒙亮着,远处山色上笼了一层雾,昏暗路灯下,方宇航推着自行车,身姿挺拔。

  他的影子被路灯无限拉长。

  天气太冷,他围了一条灰色的围巾。

  手上戴着和佟真的同款手套,是芳姨给织的。

  佟真看见他立刻笑了,跳起来喊,&1dquo;你在等我啊。”

  方宇航没应答,催促道:&1dquo;快点儿,要迟到了。”

  &1dquo;来了来了。”佟真立刻开锁,骑上自行车追方宇航。

  两人的车齐头并进,佟真问方宇航,&1dquo;我昨晚给你的消息看见没?”

  &1dquo;我还想问你呢。”方宇航瞟了她一眼,&1dquo;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干嘛呢?”

  佟真:&1dquo;&he11ip;&he11ip;”

  &1dquo;是不是又和学长玩漂流之海呢?”方宇航说。

  佟真:&1dquo;&he11ip;&he11ip;”

  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1dquo;没,我十点多就下线了。”佟真说话都有哈气,在空中很快散开。

  北方的末冬,和往年一样。

  寒冷、冰凉,雾蒙蒙。

  骑着单车在路灯里赶往学校的少年和少女,嬉笑一路,亦和往年一样。

  **

  进了学校,方宇航把车扔进车棚。

  佟真比他快一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佟真拽了方宇航胳膊一把。

  方宇航回头看她,&1dquo;想站在教室外边上早自习?”

  佟真疾走几步,看了眼表,还有三分钟,来得及。

  &1dquo;你先说,接没接受我的道歉。”佟真问。

  方宇航把手套取下来,露出手背给她看,昨天被她咬过的地方仍留着印迹,有的还青紫了。

  她的小尖牙太过锋利。

  方宇航一边走一边说:&1dquo;我昨晚差点去打狂犬疫苗。”

  佟真:&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早上请你吃饭吧。”佟真说。

  方宇航:&1dquo;生活费没了不还是要剥削我?”

  &1dquo;讲道理,我生活费比你多。”佟真忽地想起来,&1dquo;你是不是偷偷藏私房钱?”

  &1dquo;没有,都是我的钱,藏什么私。”方宇航说

  &1dquo;你大姨不是给了三千?你还留了一千呢。”佟真说。

  &1dquo;你小姑还给了你两千呢。”

  &1dquo;那你的钱要留着干嘛?我是想换手机的。”佟真说:&1dquo;我那破手机,玩个游戏卡得要死,光进程序就得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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