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芳除了会干活别的一概不懂,他还能坦然接受,村支书不会许了他什么好处吧。
有知情好奇地问:“杨解放,你说,那个上大学的名额村支书会不会给方剑平?”
这话让杨解放很不舒服:“周长河,什么意思?”
名叫周长河的知青笑了笑,装的一脸无辜:“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是说咱们点方剑平最优秀。他上大学也能听懂。他现在又是村支书的女婿。于公于私都应该让他去。”
“张支书昨天说的话你没听见?他要是娶了张小芳,以免遭人非议应该让他去都不能让他去。”
周长河:“你也说昨天。那时候他和张小芳还没结婚呢。村支书多疼他闺女,整个张庄谁不知道。”
杨解放点头:“我知道,但我更相信村支书的为人。这话你以后别说了,再说我告诉村支书去。”
“你看你,我不过随口一说。”
杨解放冷笑,“那我也随口一说,刘季干的事你参与了。行吗?”
周长河张口结舌,“你——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两码事。”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急什么?”
周长河语塞。
其他知青连忙打圆场,“该干活了。咱们今天得把东南边那块荒地理出来。”
杨解放瞪一眼周长河就大步往宿舍去。
周长河忍不住嘀咕,“这么向着方剑平,方剑平还知道你谁吗。”
有知青不禁说:“少说两句。离村支书家这么近,被他听见咱们谁都别想好。”
村支书在厨房吃饭没听见,张小芳和方剑平听见了。
张小芳实在不喜欢她家的院墙,太矮了,没一点隐私。
可她毕竟初来乍到,不能太作。
张小草对她态度诡异的让张小芳心底毛,也不管作不作,拉着方剑平找木柴削尖倒插在墙头上,以免她半夜爬进来。
张小芳本想找玻璃瓶敲碎了镶墙上,但张家没有。好在院里就有木头。然而她刚把这个想法告诉方剑平,准备说回头让她爹和泥把木头固定在墙头上,结果就听到几个知青的话。
张小芳下意识看方剑平。
方剑平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但并没有很愤怒。
张小芳就想问,你知道?到嘴边意识到“她”大多数情况下看不懂人脸色,“那个周长河啥意思?”
方剑平早料到会有人这样揣测,只是没想到村里人还没说什么,跟他一块过来的同乡先搁背后议论他。
他的心一下冷了,就像今天的天气,风都像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