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那么做的初衷是希望温笛跟祁明澈的恋情能顺利一点,希望她高兴一点。
可他又巴不得他们马上分手。
矛盾的心里把他给撕裂。
这一年半他一直处在分裂状态,他想让温笛高兴,希望她有的生活,但又想她回来。
幻想她能原谅他,他们能有一个家。
“我明白你挽回笛笛的决心,不管是你解除婚约还是来江城投资,不是嘴上说说。”温爷爷始终面色平静,“可是年轻人,有些事呀,错了能回头。有一些,回不了头。”
他拿起茶杯,“以后,江城还是欢迎你的。”
严贺禹怎么会听不出话外音。
只是江城欢迎,温家不欢迎。
这一次,看在梁书记面子上,他们招待好他。
无论如何,他还是感谢招待。
这时茶室的门轻轻开了,但没脚步声。
严贺禹看过去,是温温挤开了门。
温温围着温爷爷的椅子转了一圈,而后看看严贺禹,想要过去,似乎又有点犹豫,在那磨磨蹭蹭。
严贺禹对小宠物不是很感冒,贺言也养了一只猫,他从来没抱过。
虽然他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见到温温,但他跟温温,有点感情。
以前过年时,温笛回到家跟他视频,温温都会出境,温笛握着温温的前爪,“跟爸爸打声招呼。”
严贺禹放下茶杯,弯腰,“温温,过来。”
他伸手,作势抱它。
温温不认生,不拒绝他抱。
严贺禹抱起温温放腿上,说不上来的微妙感,像抱女儿。
温温像极了它的名字,格外温柔,睁着那双漂亮的好奇的蓝眼睛直直看着他。
温爷爷给严贺禹添了茶,看向温温,“温温,去外面玩去,别打扰客人。”
温温像是听懂了,有不舍,还是从严贺禹身上下去。
那句客人,是温爷爷跟他划清了界限。
这时,门口有道黑影闪过去,是肖冬翰在隔壁更衣室换好了衣服。
严贺禹在茶室也不受待见,于是找个借口,也去了后院的网球场。
肖冬翰坐在网球场一旁的休闲椅上,边喝着咖啡等温笛。
余光扫到了严贺禹,微微侧脸。
严贺禹在他旁边那张椅子坐下,谁心里想什么,谁又能瞒得过谁。温笛当初能吸引他,自然也能吸引到肖冬翰。
所以免了兜圈子。
“肖总打算追温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