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哑然。
烛光幽幽,衬得姜璟清雅的眉眼显得深刻,道:“关于您的所有事于儿臣言皆不是麻烦事。”
他顿了一下,眼神微变,声音沉了沉,“是不是谁在母妃耳边嚼舌根子挑拨您与儿臣的关系?”
虞枝立刻矢口否认道:“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致使母妃同儿臣见外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姜璟正色道:“儿臣不想和母妃之间无缘无故生出嫌隙。”
虞枝踌躇,羞于言齿。
姜璟把她脸上神情尽数收入眼底,就连细节都不放过。
“您怎么了?”姜璟询问道,他起身,坐在榻沿,拉近与虞枝的距离。
两人靠得很近,只要姜璟身躯再挪动一点,就可轻而易举碰到虞枝肩头,白檀香无孔不入侵入虞枝周围。
虞枝耳边传来姜璟近在咫尺的声音:“有什么事您莫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才好,从前母妃不是一直都不吝啬同儿臣分享的吗?儿臣要为母妃分忧就必须了解您的心事和想法。”
他猜测道:“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令您不高兴的事了?”
他声声恳切,渗进丝丝缕缕的善诱,像一尾钩子,勾出人的倾诉欲。
空气沉寂三息。
虞枝闭眼,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唇瓣哆嗦:“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姜璟惊讶道:“怎么会?母妃为何会这么想?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赶走您。”
“儿臣只有母妃,怎么会赶走母妃?您自然是要同儿臣生活在皇宫中。”
“那你上回怎么不过来和我一起用晚膳,后来还避开我了?”
闻言,姜璟知道虞枝是误会了,想到什么,他目光透出两分难以言明的情绪,盯了一眼虞枝的嘴唇,缓声道:“母妃想知道?”
虞枝偏过头,不看他。
“上回不过来是因父皇的一个嫔妃心生邪念,对儿臣用了下作手段,儿臣要解药性,不得已才没来,儿臣觉得此事龌龊,便不想告诉您。而避开您。。。。。。”
姜璟语气微顿,虞枝没现姜璟脸上冒出的稍纵即逝的古怪。
他眉眼浸染阴影,接续道:“儿臣从来没有避开您,那时只是儿臣有急事处理。”
姜璟言之凿凿,令人信服,虞枝被姜璟说服,没料到姜璟竟遭遇了那等事。
“那你。。。。。。现在还好吗?”虞枝也中过药,知道其中有多艰辛难熬。
“儿臣无恙。”就是脱了层皮,见了点血而已。
“那便好,以后一定要小心。”
“当然。”
然而虞枝不知,姜璟在被人下药后,确实是有意避着虞枝的。
概因姜璟他脑海中闪过她的脸,他滚烫的指尖上,曾经虞枝带给他的湿热感挥之不去,叫姜璟体内药性横冲直撞。
想到虞枝,理智告诉他不对劲,多年来学习的伦理纲常在提醒他,而他也从未设想过对虞枝做什么亵。渎之事,更遑论产生什么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