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疑惑,严知县轻嗤了一声“你连战场都没上过,还知道什么是千夫长什么是百夫长莫说出去让人笑话。”
严小公子翻了个小白眼,反驳道:“爹,我就是没骑过骡子,那我也知道骡子长什么样呀。”
严知县哼了声:”就你知道的骡子,那也是四不像的骡子。”
严小公子一瞪眼“爹,有你这么说儿子的爹么”
严知县挑眉“有,在这。”
这天没法聊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撇了撇嘴“那爹你说说看,那霍铁匠若不是百夫长也不是千夫长,哪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什么王侯将相吧”
联想了一番之后又道“要说一个打铁的铁匠是什么王侯将相,我还真想象不出来。”
话落,杨主簿在门外求见,严知县让他进来。
杨主簿来了后,看了眼小公子。
严知县“直说,那霍擎的户籍可有什么问题”
杨主簿脸色严肃了起来,道“禀大人,这霍擎的打铁铺虽然是在县衙落的文书,但这户籍却是从府衙直接给落到武安县来的,而先前是何地人也没有言明。所留信息也是战乱有功,万事予以优待。”
严小公子露出了惊诧之色。
战乱有功,万事予以优待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夫长。若那霍擎先前真的是什么百夫长,他头立马给砍下来。
严知县看了眼自家儿子的傻样,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那霍擎先前究竟是什么身份,你我谁能猜得到但人家现在已是个打铁的,就说明想过寻常人的生活,所以莫要太过于探究,以免惹麻烦上身。”
亲爹虽这么说,但严小公子好奇得很,可也没敢表现出来。心说等那霍铁匠成亲的时候,他送上一份厚礼,再亲近亲近,往后打听其身份也容易许多。
“虽说如此,但能结交此人,也比你结交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要好许多,起码人家是正派人。”
严小公子撇了撇嘴,不高兴的道“那且等我们到霍擎一样的年纪,那也是会稳重起来的呀。”
严
知府斜睨了一眼他“呵。”
严小公子
他大概不是亲生的
霍擎带着阿沅离开了县衙后,安慰她“若是你的户籍已不在苏家村,我便求一求知县,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如若真不行,也能用知县的身份压一压何家,让其准你出嫁。”
阿沅低垂着头,目光落在相互握着的两手。霍爷的掌心很热,在这九月天有些闷,但她一点都不想挣开,永永远远这么握着才好。
抬起头,面纱底下并没有担忧,而是露出浅浅的笑意“有霍爷在,我不担心。”
阿沅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依赖。这分依赖让霍擎因见到那小公子而生出了的那几分烦躁感,顿时烟消云散了。
向来表情寡淡的脸,温和了一分,给了阿沅定心丸“定会有办法的。”
阿沅就是清水镇都很少逛,更别说是比镇上还热闹的武安县。
但大概是从小就让人省心,所以一路上都没敢乱瞧。虽是如此,但当路过的街边有奇事物时,一双杏眸还是遮不住露出了好奇之意。
霍擎虽在边疆待了十几年,但太平后,又从边疆跨越了半个本朝疆土到了这清水镇,奇事物也见多了,再者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若是平时肯定不会停下脚步观望。……
霍擎虽在边疆待了十几年,但太平后,又从边疆跨越了半个本朝疆土到了这清水镇,奇事物也见多了,再者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若是平时肯定不会停下脚步观望。
目光落进阿沅那一双想瞧但又不敢敲的杏眸中,淡淡的道“想瞧便瞧,不差这些时辰。”
说着,霍擎带着她走到了一旁耍猴的摊子。
街边围了许多人,看的是很常见的戏猴把戏。虽常见,但阿沅只在很小的时候与阿爹看过一,长大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了。
就仅仅是那小猴儿窜过铁圈,阿沅都瞧得兴起。
看完了猴把戏,霍擎给了一个铜板耍猴的卖艺人,与阿沅一块到街上。
“你还有什么想买的”想了想自己的身上银钱已然不多了,便提醒“我也就只有小半两银子,贵的往后再买。”
阿沅想了想,还真的有想要的。随即道“我不买贵的都可以”
霍擎点头。
许是今日看了一出猴把戏,霍爷也给她买了胭脂朱钗,所以阿沅胆子大了些。
“我想要霍爷再给我
卖一把梳篦。”说出这个要求,阿沅不敢看霍爷。
她让霍爷送她梳篦,不是需要,而是有别的心思在的接同心,以梳为礼。她想和霍爷白头偕老。
“行。”霍擎点了头。
二人逛到了一个卖女子妆饰的小摊前,阿沅让霍爷帮忙选一个。
霍擎是个糙男人,哪里会挑什么梳子。正想回绝,让她自己来挑时,却见阿沅一双杏眸亮的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