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说：“我并不觉得这五年对于你来说是煎熬。我觉得这段感情很美满，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柳婷婷咬了咬嘴唇：“我知道。”
“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张昊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真的非嫁给我不可，就做好准备。我可能会离开你。”
“嗯。”柳婷婷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阴影。
张昊叹息道：“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残忍。但我必须得这么说，婷婷。”
柳婷婷猛地抬起头看着张昊。
张昊平静地与她对视，郑重地告诫她：“婷婷，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告诉你，如果你执意要嫁给我，我会尽全力保护你，让你远离一切危险。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一辈子照顾你，包括我的家庭，甚至是你的未来，我都无法预测。”
柳婷婷抿住嘴唇：“所以你是在警告我吗？”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不需要警告。”张昊说。
柳婷婷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后缓缓地低下了头，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婷婷！”张昊惊讶地抓紧了她的双臂。
“我知道。”柳婷婷抽泣着，“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不会逼迫你做决定的。”
“婷婷。”张昊轻声叫她的名字，“你相信我吗？”
柳婷婷哽咽着点点头。
张昊说：“既然你相信我，那你就不会被困难打倒。婷婷，你是个坚强勇敢的姑娘。”
柳婷婷含着眼泪笑了笑：“我当然是坚强勇敢的姑娘啦。”
“我会努力给你幸福的。”张昊说，“我保证。”
“嗯。”柳婷婷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我知道。”
晚饭之后，张昊带着柳婷婷在周围走动。
“阿昊。”柳婷婷忽然叫住他，“今天晚上你睡哪儿啊？”
“睡沙吧。”张昊说，“沙太挤了。”
“嗯……”柳婷婷犹豫了片刻，“那，那我陪你吧。”
“啊？”张昊愕然道，“不用啦。你去休息吧。”
柳婷婷红着脸道：“我……我……我担心你。”
“我？”张昊指了指自己，“你担心我什么？”
柳婷婷低下头去：“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我不知道你的病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万一再复怎么办？”
张昊笑道：“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挺好的。”
柳婷婷抬眸看着他，张昊的脸庞虽然依旧瘦削，却比从前多了几分成熟稳健，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阿昊……”柳婷婷低喃道，“你变帅了。”
张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我一直都是这么帅的好么。”
“嗯，阿昊最帅了。”柳婷婷温柔地注视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两个人慢慢向前走，路灯昏黄的光线将两个人的背影拉得细长。
张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说：“婷婷，我们结婚吧。”
柳婷婷一呆：“什么？”
“我们结婚吧。”张昊说，“我们交往三年了。婷婷，我喜欢你。”
柳婷婷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张昊握紧她的手，“婷婷，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
“阿昊……”柳婷婷又问，“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结婚呢？”
“因为我爱你。”张昊认真地凝视着她，“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可是……”柳婷婷低声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对我也不算特别了解，我们就这样仓促地结婚，合适吗？”
“婷婷，你愿意吗？”张昊问。
“我当然愿意。”柳婷婷毫不迟疑地点头，“我早就盼着和你结婚了。”
“那么我就放心了。”张昊松了口气，伸出胳膊抱住她。
柳婷婷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亲昵地贴在他耳边：“阿昊，你想娶我，是因为我是个漂亮女孩，聪明又勤劳，对你好又听话吗？”
“我觉得你很可爱，像个活泼单纯的邻居妹妹。”张昊笑着抚摸她的头。
“哼，你是不是把我比喻成小白兔了？”
“不是，你就像是一只温驯善良的猫咪。”
“讨厌，你就会逗我玩儿。”柳婷婷嗔怪地捶了他肩膀一拳。
张昊握住她的拳头，轻声说：“婷婷，我们结婚吧。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柳婷婷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扑进张昊怀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