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两日,再见面的兄妹二人有说不完的话。
虽然大多数都是伏安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但伏宁也听得“咯咯咯”的笑,小脸上堆满开怀的笑容。
伏安与妹妹说县城的事、说自己和隔壁的一个男孩成了朋友。
说自己每天都会到巷口去等着小叔下值。
说自己也会想着小婶和妹妹,还有阿爹阿娘,何家的牛牛……
虞滢送伏危出门回来时,就看到兄妹二人趴在罗氏的床上有说有笑的,她脸上也浮现浅浅笑意。
看了片刻,虞滢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许是因这两晚不习惯家中一下子少了几个人,故而晚间睡眠不好。
虞滢不忍打断这兄妹二人,便转身去伏危的屋中休息。
进屋前,嘱咐罗氏在半个时辰喊她起来。
打开伏危屋子的房门,入目的依旧一如她离开时的干净整洁,还有淡淡草药清香。
唯一不同的是那竹枝条的竹叶微卷,显然有些蔫了。
虞滢心里疑惑伏危难道忙得连换个竹枝条的时间都没有?
想了想,她决定等醒来后再去折两条新鲜的竹枝条回来。
她在床上躺下,拉过被褥浅眠。
睡醒后,已是未时,她也出门寻找能装面脂的陶罐。
若是用竹筒来装,未必能买得起价格,古往今来都得看包装才能卖得起价钱。
天色灰蒙蒙的,天气阴冷阴冷的,虞滢拉了拉衣襟,背着竹篓就出了门。
逛了半个玉县,虞滢发现陶罐许多都未上釉,便是上了釉的也很粗糙。
最后找到还可以的小陶罐,但却是要五文钱一个,而且也就只有二是来个。
这远远不够一百个。
而且这小陶罐也不如虞滢预想中的精致。
琢磨过后,虞滢还是先买了二十个。
买完小陶罐,虞灌就回了。
回到租屋处,伏危已经下值到家了。
虞滢把陶罐放下,洗净了手后,去与罗氏做暮食。
简单的一个鸡蛋炒韭菜,一个韭菜汤,一个青菜。
暮食后,准备洗漱前,虞滢把包袱放进了罗氏的屋中,与给伏宁擦头发的罗氏说:“阿娘,今晚我和宁宁与你一块睡。”
罗氏闻言,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从敞开的房门望向对面的屋子。
儿子正坐在窗后的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
罗氏恍惚了一下,回神后笑应:“那好,我把被褥拿出来。”
她不敢问六娘和儿子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怕问了,六娘会不自在,也担心她不敢再留在伏家。
虽然心知肚明二郎和六娘不算是真夫妻,可她还是觉得维持现状其实也很好。
罗氏不问,但却不代表着伏安不问。伏安沐浴回来,看到小婶在祖母的屋中,走到房门前,讶异的问:“小婶,你怎不去小叔的屋子?”
这话一出来,让罗氏紧张得望向六娘,生怕她不自在。
虞滢笑了笑,诓他:“你小叔明日还要上值,在衙门办差是不能出错的,而小婶在新地方睡相不好,怕影响到你小叔休息不好。”
正要起身出来的伏危:“。。。。。。”
她睡觉有多安稳,与她共寝了小半年的他最为了解不过。
还有,在客栈睡的那一宿,她几乎也没有动过。
她呀。
倒是会讵骗小孩。
伏危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伏安听了之后,嘟囔道:“可小婶睡相再不好,也不会有我这么差呀。”
罗氏深有感受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