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一下嘴,又摇了摇头。
崔远对崔祺现在的变化十分诧异。
崔祺原本是个木讷寡言之人,为人处事还有些死板。
当官三年了,还没有捞回本。
看崔远审视自己,崔祺倒也不害怕,自己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和原本的崔祺合二为一,不怕崔远查看。
“玄德公,你是要去雒阳吗?和我家宝儿结伴同行?”
“正是,家师让我去雒阳帮忙,正好宜之招募了一些部曲,请我帮忙整训一下。”
崔远目光一冷,沉声问道:“宝儿,你招这么多兵干什么?”
崔祺掰了一根羊排骨,递给崔远。
“父亲,你是不知道冀州有多乱,黄巾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过了黄河,还有不少乱兵,儿子招兵,主要还是怕死。”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崔远也不避讳:“我怎么感觉祖宗显灵了,你好似一朝开窍。”
崔远拿起羊排啃了一口,招呼刘备一起干了一碗酒。
崔祺不善饮酒,也就做做样子抿了一口。
“招募部曲,还知道留家眷为人质,我儿不一般啊。”
崔远嚼了几口羊肉,一股脑吞了。
“这次去雒阳公干,先去见见你崔烈伯父,要是能留下做个郎官,就把刺史府这官职辞了。”
“我是不指望着你当官财了,只是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为父也老了,在冀北杀不动了,想着你在雒阳立住脚,咱们举家搬过去。”
“咳!”
崔祺深深咳了几声。
“吾儿,怎么了。”
“没事,父亲,儿劝你不要去雒阳。”
雒阳现在还好,过不了几年,就会迎来魔王董卓。
更厉害的是崔州平,明知父亲崔烈在雒阳,却跟着袁绍一起讨董。
倒时,崔家一家都被下狱,坐着囚车迁往长安。
这个时候打算去雒阳,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何不能去雒阳?”
“听闻韩遂攻入了长安三辅,兵锋直指雒阳,雒阳实在不适合居住。”
崔祺不想在父亲面前预言雒阳的局势。
韩遂攻入三辅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危机,这个可以说。
崔远叹了一口气:“冀北战乱不止,宝儿你又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很难维持家业,本以为雒阳是个好去处。”
“宝儿这一走,为父倍感孤单,想了许久,还是得来送送你。”
“为父毕竟年纪大了,又一身旧伤,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儿守住这份家业。”
崔祺看了一眼崔远,崔远已经两鬓斑白,确实有种英雄迟暮之感。
“儿举荐一人,可帮助父亲,守卫坞堡。”
“宝儿快说。”
听这对父子说话,一时插不上嘴的刘备也跟着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