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不可能的,没有谁会像父母一样养着另一个人。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和他分手了,他还会不会给你花钱,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会不会继续养你。”
()“不是的,才不是包养。”
施璟觉得包养这个词难听,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绕开他就要出门去。
“施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蒋献就是在包养你。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跟他分手,他还愿意给你花钱的话,我把这十个亿给你。”
他捻起填满9的支票,两指夹着对她扬了扬。
施璟走路时脚底像被烫着了,步履慌乱无律。她不自觉地自我安慰,固执己见,自言自语嘀咕了句,“才不是包养呢。”
离开南盛集团总部大楼,开着劳斯莱斯来到步行街。
已经四月份了,太阳高踞顶空,江州市的春天热得迅速,艳阳照得街道树的叶片像漂了一层油,润着滑腻的绿光。
施璟还没买春装,穿的还是冬季毛衣,热得她脸上蒙了层暖潮。
她每个季节都要买新衣服,去年的从不会重复穿,基本上都让蒋献拿去捐了。不过也不排除,蒋献偷偷拿去当二手货卖了,给自己存私房钱。
来到迪奥品牌专购店,买了一件白色羊毛混纺针织开衫,两万六千元;一套山羊绒米色长袖两件套,五万三千元;一件蕾丝面料半身裙,一万七千元。。。。。。
买了衣服,总得买鞋子,春天有春天的鞋子;还得再买首饰,春装该搭配春装的饰品。逛了两小时,发觉蒋献进组前给她那张三十万的卡,都不够刷了。
她在店里,等着付款一对18K金珍珠母贝耳环,需要九万二,发觉卡余额不足,服务员面带职业笑容,把卡还给她,“女士,这张卡余额不足呢。”
施璟拿过卡看了看,“等一下啊。”
她找出手机给蒋献打电话,打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她气急败坏,臊红了脸,继续打,第四次时对方终于接了。但对方不是蒋献,而是蒋献的经纪人齐温。
齐温道:“蒋献还在拍戏,有段在水里的武打戏,在水里还没上来,有事吗?”
“我,我。。。。。。”施璟踌躇着,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困境,坚持道,“接个电话也不行吗,你把手机给他,说我有事找他。”
“你找他什么事?”
施璟瞥了一眼店员,往旁边挪了几步,“你别管,你让接电话,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要钱?”自从蒋献进娱乐圈后,齐温就带着蒋献,他一直知道施璟的存在,也知道蒋献进娱乐圈是为了赚钱给施璟花,也知根知底施璟吞金兽的作风。
“不是要钱,你别问了,快把手机给他。”施璟着急地催。
“等会儿。”
手机那头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又有水花相撞的哗啦声。
俄顷,听筒传来蒋献的声音,他似乎很累,声音都是虚的,还顾及着不敢让人听到,压着音量,“宝贝儿,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施璟问。
“拍戏啊,还能干嘛?”
施璟嘴唇动了动,默了十几秒,在蒋献即将问话时,她才开口不太熟练地关心:“你拍戏累吗?”
蒋献受宠若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抑制不住笑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包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白眼狼总算是良心发现,学会心疼人了啊。没事儿,不累,一点儿也不累。”
只是逗笑的一句话,却直刺施璟朦胧的独立感。
她当即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打转,豆大的泪珠直接砸落。紧咬嘴唇望了一眼店员,羞于在店里情绪失控。
于是径直跑出店外,一下便哭了,哭腔没由来的凶猛,“你道歉,蒋献,你给我道歉!”
蒋献在手机那头慌了,“宝宝,怎么了,怎么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被你包养的,你说错话了,我才没有被包养,你快给我道歉。”她不敢在大街上哭得过分,强压住冲撞的楚楚委屈,肩头可见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