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流着口水举手，“我也能吃吗，6哥？”
萧旷扶额：“喂，这里是我华阳宗的地盘没错吧。”
6焕抬点了点铺了满桌案的账册：“是你的宗门没错。这里堆了满屋子的，也是你家赤魂灯的账册没错。”
萧旷：“……行了，你们忙。不打扰了。”起身欲走。
一直不出声算账的温灵玉略停了手，抬起头来，打量了萧旷几眼，道，“既然你无事，不妨把胡子剃了。再换一身没有酒渍的干净衣袍。”
萧旷摸了摸胡茬，不以为然，“这样能够增添男子气概。我去过极北大漠，那里的男儿不像咱们中原九州讲究什么雅致君子，个个胡子拉碴，马背逐狼，弯弓射雕，极粗犷，极爽快！”
“极为不修边幅，看起来老了一辈。”温灵玉道。
萧旷：“……”
6焕忙着计算之余，悠悠补了一刀，“所以温灵玉是大师兄，我是6哥，而你是萧叔叔。”
萧旷：“……”
纪瑶在百忙之余补了另一刀，“中原推崇的雅致君子哪里不好了？翩翩公子，如玉郎君，当然好过胡子拉碴的熊男啦。”
萧旷：“……肤浅，你们女孩子都太肤浅。”
纪凌举手要言，“萧叔叔——”
“闭嘴。”萧旷踉跄出去了。
两刻钟之后，厨房做好的宵夜挂在灵鹤的脖子上送到了，萧旷亲自提了进来。
果然是鲜出炉的小麻花，芝麻的香气弥漫了整个花厅。
纪瑶纪凌姐弟俩顿时一扫萎靡神色，精神大振，吃得眉开眼笑。
就连趴着睡过去了的徐在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颤巍巍伸出一只手，“也给我几根，我也饿了——”
“嗯？”萧旷抱胸挑眉，“不醉了？”
纪瑶随手把几根小麻花连同厚厚大叠账册一起丢了过去。
徐在安嘎吱嘎吱嚼着小麻花，唉声叹气地坐起身来，继续挑灯夜战。
纪凌挑了三根看起来最酥脆可口的小麻花，依次奉给纪瑶，温灵玉和6焕，走回去桌案坐下，嘴里嘎吱嘎吱嚼着小麻花，随口道，“我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些事情。”
“我也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纪瑶顺手又给纪凌嘴里投喂了一根小麻花，拿过同月的几本账册互相比对数字。“不过手边有什么事比账册更重要？哎，不想了。”
纪凌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奋力嚼着两根麻花，“乌辛呢。”
纪瑶算账算得头也不抬，“跟着我们麟川宗的云舟过来了啊。怎么了。”
“哦，我刚才一直在想，怎么会吃了这么久，还剩下大半盒麻花呢。”纪凌指了指黑漆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