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安安静静地用餐,看上去食欲不错,比她淡定得多。
她今天穿了件高领内衬,外搭藏蓝色的风衣,显得脖颈修长,气质内敛。清早的困意还未完全消下,眼神懒懒地颓废着,很像被雾霭笼罩着的湖泊。
此刻的桑小姐,看上去斯文、干净又含着点儿忧郁。
正如五年前的她,身上的学生气息浓郁,却又跟寻常的学生不一样。
但昨晚将她剥得一件衣服不剩,行浪荡之事的也是她,除了没真做到那一步,桑絮可真没亏着她自己。
裴思渡昨晚用了多少句话逗弄她,她就用了多少份热情回敬。
后来她盯着最**的那处地方看,哑声跟她说:“你说得不对,不难看。”
裴思渡难以忍受她一脸正经地说**的话,捂住眼睛,“你别说了。”
“你不信我的话吗?你自己都没有好好看过吧。”桑絮约莫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越是看她害羞,越是胆大,煞有介事地想了下,“我可以拍下来给你看。”
裴思渡着实被她的尺度惊着,将腿间的人往上捞,连喊了几遍“桑絮”。
看出她很紧张,桑絮心软地上来,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了会。
裴思渡不着寸缕,她虽没有趁人之危,但是不怀好意地商量道:“上次我没穿衣服,你抱着我睡了一晚,今晚我也要这样。”
她特别追求“礼尚往来”。
裴思渡软着声因同她讲道理:“上次你自己贪睡,我不想把你弄醒,才让你睡过去。你现在不让我穿,万一我感冒了呢。”
十月底的晚上,裸睡有风险。
但裴思渡拒绝的目的却是单纯地怕桑絮欺负她。
那今晚不要睡了。
桑絮懂事地听了进去,“好吧。”
早晨起来,她主动做了早饭,给了洗漱完毕的裴思渡一个早安吻,像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晨间的雾气消散,视野辽阔起来,裴思渡开车,桑絮玩手机。
部门小群里,卫涵涵:“醒来第一个愿望,今天不被大魔头折磨。”
于是大家借着祈祷,一堆求保佑的表情包出来。
桑絮也跟风了个“双手合十”。
瞥了眼大魔头,人家正戴着墨镜优雅地转方向盘。
香水味传入她鼻端,桑絮心里砰地狂跳。
属于她的上班方式是一大早出门,跟所有奔波的年轻人一样挤地铁,有足够的空间就看手机,有座位就补觉。
而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自在地看街上来往的人群,是属于裴思渡这类人的生活。
裴思渡接起电话,用流利的英文说着一堆专业名称,桑絮虽然能听懂,却明白她说不到这个水平。她学的哑巴英语,能考漂亮的分数,等到大学才知道,她的音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