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顼已经废除澶渊之盟,但钱一直在给。
有大臣建议将一些官田赐予他们,这种补偿,他们简直可以躺着吃,但是赵顼没有这么干,就是要激励自己,要将失去的土地夺回来。
如今终于是一雪前耻。
你们当初将爷赶走,爷今儿又回来了。
而当初侵入这里的北民,几乎都被抓住,因为宋军来的太快了一点,他们都没来得及逃,如今就在边上看着,看着他们的财产又是如何回到宋人手里。
这必须羞辱回去。
云州大捷,传到朝廷,与以往不一样,此番大捷,这君臣、百姓皆是欣喜不已,以前的话,即便打得胜仗,朝中依旧是忧心忡忡。
但此时此刻,不管是富弼,还是司马光,都非常坚信,收复燕云,就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随着西夏的沦陷,以及收复云州,辽国已经是步西夏的后尘,要做困兽之斗。
他们已经在积极商议,如何消灭辽国。
东京汴梁。
在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宅院内。
“还记得这里吗?”
赵顼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向张斐问道。
张斐笑道:“如何不记得,当初我岳父大人就租的这间小宅院,也是我跟陛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过这里好像是一点没变。”
赵顼呵呵笑道:“听说这宅子的主人,害怕打破这里的风水,所以布局从未变过。而且这间宅院的租金,比其它宅院,要高出两倍有余。但可惜这里未能再出现另一个张三。”
张斐心中暗笑,那你可得跑去二十一世纪招聘。
“坐吧!”
“是。”
君臣二人又如同第一回见面那样,坐在院里的石桌旁。
“真是恍如昨日啊!”
赵顼又是感慨道:“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的谈了些什么?”
张斐想了好一会儿,“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你给朕的解法是?”
“法制。”
“但此法制非彼法制啊!”
赵顼笑呵呵道:“当时朕以为你说得是法家,却不曾想,你指的法制是法制之法。”
张斐嘿嘿笑道:“我也是后面才想到的,毕竟在咱大宋推崇法家,没有多少人支持纯粹的法家,必须得结合儒家。”
赵顼哈哈一笑,对此倒也没有怀疑,又问道:“第二次见面,我们又谈了什么?”
张斐不太确定道:“治国先治吏?”
赵顼点点头道:“你当初说这至少需要十年,说实在是,朕当时可没这耐心,然而,事实却正如你所言,当真就用了整整十年啊!不过如今回头看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也是朕这辈子做得最为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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