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单纯天真又美好。
就是这样看起来没有半点城府的小人,瞒着他做了很多很多……
“嗯。”耿景州轻轻地应了一声,蹲了下来,“子越,你之前是不是在我的头上编了辫子?”
耿景州定定地看着季子越,眼神锐利,似乎能够穿透人心。
季子越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身后的空气墙壁上,全身动弹不得。他很想踩着自行车,掉头逃跑,但是……始终动不了。
老攻为什么会知道,他不是已经销毁罪证了吗?哪有人那么眼尖,能在老攻的浓密头中,现那三根弯弯曲曲的头丝?
能看见的,那不是目光锐利、心细如尘,而是变态!
“老攻,我错了。”季子越低下了头,乖乖认罪。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老攻肯定不会问的。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还不如老老实实认了……
“子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耿景州板起脸,想要好好教育教育小人。
他太过放纵小人,虽然没有把小人,惯得上房揭瓦,但已经惯到了上头撒野的地步了。
当然,重点不是辫子,而是隐瞒和欺骗。
“我、我那天看老攻睡得沉,想好好看看老攻。我摸了摸老攻的脸,动作都不敢大一点。我怕把老攻弄醒,可惜又好想跟老攻多多接触,就。就……”
季子越声音越来越小,脑袋越来越低,耳朵尖也跟着红了起来。
耿景州猝不及防被小人塞了一把糖,还是甜到鼾的那种。他心里的那点儿不满,很快烟消云散,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小人竟然想摸摸他……
太可爱了!!!
虽然气已经消了,但耿景州的声音依旧冷硬,似乎分外不近人情。
“子越,那你为什么不跟老攻解释清楚,而是要看着老攻顶着小辫子一周多?难道你想告诉老攻,你就喜欢看老攻有小辫子的模样?”
低着脑袋的小人又看不到耿景州的模样,听着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季子越能不慌吗?
“我、我……老攻,我错了。我怕你骂我,才想着偷偷弄回去……”
“你那天不小心被压倒,也是因为要解开小辫子吧。”
“嗯嗯。”季子越点头,“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个时候,我已经解开小辫子了,但是,我还是很想摸摸老攻,然后我就偷偷去你摸老攻的脖子,然后就、就……”
耿景州被甜得不行,但是,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其实,比起小人在自己头上扎小辫子,他更加气的是……小人一直瞒着他,甚至不惜维持绞尽脑汁掩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