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跟着蚩尤走后不久,四殿下就气急败坏地赶来了,听到你去找蚩尤拿河图洛书。和大殿下吵起来,骂他利用你,然后四殿下怒气冲冲地跑去找你。后来,祝融现了受伤的大殿下,就传叫共工和后土。想要趁机杀死大殿下,大殿下明明可以趁三大高手没有到齐,阵法未完成时逃走,但是少昊还在冰下疗伤,他若走了。祝融说不定就会现重伤的少昊,以祝融的xing子,肯定会&he11ip;&he11ip;”朱萸手在脖子上一比划,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1dquo;大殿下不肯走,把水潭解冻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水潭前,就被祝融他们设阵给困住了。四殿下走到半路,觉火灵异动,他怕大殿下出事又跑了回来,就和大殿下一块变成这样。”
朱萸看着远处的火焰,愁眉苦脸地叹气,&1dquo;真不明白,大殿下一会忌惮得好像要少昊立即死,一会又不顾生死地要救少昊,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心所以不明白吗?”
阿珩没工夫理会朱萸的困惑,拿出蚩尤给她的一半河图洛书,塞到朱萸手里,低声叮嘱着她。
朱萸驾驭着重明鸟飞过去,举起手中的半块河图洛书,问道:&1dquo;大殿下,我已经拿到了河图洛书,现在怎么办?”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朱萸。
青阳恼怒地喝道:&1dquo;逃!”
朱萸立即逃走。
祝融既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看看共工,又看看后土,对共工说:&1dquo;追!一定要拿回来,整个神农族的兴亡都在你手中!”
共工立即去追朱萸。
阿珩咬了咬唇,诱走了一个,还剩两个!
她姗姗走了出去,后土看见她,脸色一变。眼睛都不敢和她对视,祝融却大笑起来,&1dquo;今天可真是个大吉的日子,老天嫌两个还不够。蚩尤,这个女人就jiao给你了。”
阿珩惊讶地回头,她身后站的正是蚩尤。
阿珩眼中暗藏喜悦,心定了下来,蚩尤眼中却是一片yīn沉冰冷,阿珩觉得哪里不对,又顾不上多想。
眼见最后几朵冰牡丹也要熔化,阿珩扬手织起一张冰蚕网,刚要把网撒出去,她的手足都被藤条捆住。
阿珩不敢相信地回头,的的确确是蚩尤捆住了她。
火阵中,冰牡丹全部熔化,火势汹涌。直扑青阳,青阳的手掌变得焦黑,身体歪歪扭扭地软倒下去。昌意想要救哥哥,可自己也已经力尽,挥出去的灵力在祝融和后土的联力下一点作用也没有,火光渐渐将他们吞没。
阿珩看到哥哥被烈火吞没,眼睛都红了,挣扎着想冲出去,却怎么都挣不脱藤蔓,她对着蚩尤嘶声大喊:&1dquo;蚩尤,那是我哥哥!”
蚩尤盯着她,&1dquo;我告诉过你,我是丛林里存活下来的野shou,狡诈、多疑、机警、凶残缺一不可。”
阿珩急得要哭出来,&1dquo;你说过不管我要什么,都会帮我拿了来,我要我哥哥。”
蚩尤招了下手,逍遥从半空中把一个被藤条捆得结结实实的人扔了下来,是朱萸。
蚩尤从朱萸身上搜出半个玉卵,质问阿珩,&1dquo;这是什么?”
&1dquo;我的半个河图洛书。”
&1dquo;那这个呢?”蚩尤又从朱萸身上搜出半个玉卵。
阿珩一脸震惊,张着嘴回答不出来。
&1dquo;你不好意思回答吗?我来告诉你!就在你和我在榻上翻云覆雨时,你的婢女来偷玉卵,我任由她偷去,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打算把戏演到什么地步。”
阿珩明白了一切,看向火光中的大哥,原来她真是被大哥利用了。可是——那是她大哥。
蚩尤两手各举着半个玉卵,伤、痛、怒、恨jiao杂。
&1dquo;轩辕王姬,你为了它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你真以为我很在乎这个东西吗?我若想要天下,即使没有河图洛书也照样打得下来。我一再问你,一再提醒你,你却&he11ip;&he11ip;”
蚩尤咬牙切齿,悲愤地大笑起来,&1dquo;不管你是贪图权势,还是爱慕虚荣都罢,我所求很少,只要你能真心对我。轩辕王姬啊轩辕王姬,我连自己的心都能给你,河图洛书算什么?你若直接开口问我要,我完全可以直接给你!为什么要编着一套又一套的谎言来骗我?”
阿珩眼中全是泪水,&1dquo;我没有!”
&1dquo;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和少昊的缠绵恩爱天下皆知,人人都以为你对少昊一往qíng深,你却转身就能和我彻夜欢好,假惺惺地告诉我你和少昊是虚qíng假意,那我呢?你和我又算什么?是不是见了少昊时,你又说和我只是虚与委蛇?”
&1dquo;不、不&he11ip;&he11ip;不是。”
蚩尤拎着阿珩的胳膊,bī在她脸前问:&1dquo;你在我身下假装娇喘呻吟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想你的婢女有没有顺利偷到河图洛书?”
阿珩泪如泉涌,拼命摇头。
蚩尤盯着她,一字字地问:&1dquo;为什么以前的跳花节,你从不答应我的求欢,这次却立即就答应了?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吗?”
&1dquo;没有!”阿珩刚脱口而出,却又迟疑了。她固然是因为喜欢蚩尤,可似乎也有一点是因为父王说要宫廷医师检查她的身体,她怕露出什么端倪,所以才毫不迟疑地和蚩尤&he11ip;&he11ip;但是,那也是她本来就想和蚩尤在一起。
蚩尤狡猾如狐,何尝看不出阿珩眼中的犹疑,心中的怀疑被落实。他心头悲伤难抑,怒气冲天,猛地扔开了阿珩,好似连碰她都再难以忍受。
几百年,他宁可自己受伤,都不肯接近她。怕伤到她,那么小心翼翼地试探和接近,看似狡诈,实际只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心在她面前毫无抵抗力,可最终一腔的真挚全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