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郁保四听了,大喝一声:“闭了你的鸟嘴,不是看大官人面上,老爷一拳打杀了你。”萧让连忙劝了几句,侯蒙也叱道:“李虞侯,那呼延指挥使拣选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五千,甲仗库关支的器械,对上青州贼,也只略占上风,斩将夺城尚不如赵观察使。如何敢嘲弄勇士。”
赵祯听了,摆了摆手道:“宣旨,这李虞侯所言倒也不差,梁山州衣甲未全,军备不足确实如此,好在我等有一腔热血,这才勉力杀败宋江。如今枢密相公做主,禀过天子,送来这些匠户,趁冬季,正要打造器械,以备来年征战之用。”
侯蒙道:“县公忠心,我当禀过官家。”
赵祯听了,拍了拍手,只见赵元礼领着几个庄丁上来,
赵祯道:“本州立州以来,尚未朝贡。本官有心进贡,可惜州县疲敝,只寻得一株灵种黑枸杞,采了一量。食十粒,能让人雄风大振。再有水泊里有灵种四须鲤,能滋补身体,我使人捕来四尾,装在这几个大桶里,请宣旨代为上供官家。”
正说着,只见将台下,一只白狐在前,两只老虎,一黄、一黑跟在后头,从前头慢慢走过去。路过点将台,猛然对着台上咆哮了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震得那点将台上毫无防备的李虞侯、张干办呆若木鸡。
台下将士立在那里,却不慌张。
侯蒙却吃了一惊,对赵祯道:“这是?”
萧让道:“宣旨莫惊,这两只老虎、一只白狐都是大官人豢养,并不伤人。大官人最好灵种、灵植,庄里还养着猛禽、鹦鹉之类,临近村坊庄户尽皆知晓。”
侯蒙听了,稍稍心安。
台上赵祯,看着两虎一狐,呵斥一声。白狐听了,往台上看了一眼,领着两只大虫一溜烟跑进冈子上。
张干办道:“这白狐黑虎倒是少见,若能做个大氅确实极好的。”
见众人都不搭话,张干办无趣的闭了嘴。
侯蒙道:“原来相公喜好这个。官家也养了一只五色鹦鹉,十分喜爱。”
赵祯道:“我也曾听闻,官家还为此作《五色鹦鹉图》。”
“不错,我在宫中也曾见过,杏花朵朵,晶莹剔透,鹦鹉全身以‘墨黄红白绿’五色着色,羽翼斑斓、喙爪坚实,神采动人。”侯蒙道。
“听闻官家在宫中建有象舍,只可惜,我等这里没大象此物,不能见其雄壮。”
“只闻:‘象何类乎。持足者言象如漆筒。持尾者言如扫帚。持尾本者言如杖。持腹者言如鼓。持胁者言如壁。持背者言如高机。持耳者言如簸箕。持头者言如魁。持牙者言如角。’也不知今生是否能见。”
“这象乃是南越国所献,官家极是喜爱。”侯蒙回了句。
点视过军士,侯蒙道:“相公,军士既然点视过,我等却要回京复命。”
赵祯也不相留,说道:“不敢耽搁宣旨,请宣旨回禀上命,只要军械齐备,来年春耕之后,自然出兵征剿青州盗。”
说着,让人捧出一盘金银,送上承仪,送侯蒙一行人出庄,仍旧使晁盖领范县军士护送出境。
送走侯蒙,赵祯让军士、乡兵各自散去。
而后和萧让到厅里坐定,赵祯道:“兄弟,昨夜我使人飞鸽传书学究,学究之意也并不想和宋江放对。不过,他倒是提到,如今沂州我等已占下半数县城,不如和宋公明讨价还价,把沂州都占了下来。”
“学究这些时日已打探清楚,这沂州只怕守不住,到时候我等既能占下城池,对朝廷有交代。同时,这沂州多山,庄户多贫苦,对宋公明来说并无多少油水。失了沂州,也无大碍。”
萧让听了道:“既然如此,我去与来永儿商讨。”说着,萧让起身往红叶树营地去了。
却说侯蒙一行人在晁盖护送下,沿着官道,经过寿张县。队中李虞侯、张干办两个,虽得了好处,路上仍旧不住的嫌东嫌西,晁盖不耐,禀过宣旨侯蒙,领兵先行。
侯蒙觉得有这一队禁军护持,又是在梁山境内,自觉没什么危险,也就应了下来。
两队人马相聚一里,远离李虞侯、张干办,晁盖这才骂了几句。
路过寿张,跨过黄河,晁盖走出二里地,回头才现,侯蒙一行人竟然驻留在黄河边,看起光景来。
晁盖暗骂一声,只得调转队伍,往后赶去。
刚走出一里,就见前头侯蒙一行人突然爆一阵混乱,三四十个渔民打扮的汉子,突然抽出朴刀,对着天使一行人乱砍乱杀。
晁盖见了,连忙打马上前。
等晁盖赶来,这伙人一哄而散。晁盖不舍,驱军士追赶。
晁盖更是直奔刚才冲杀最猛的一个大汉,这大汉眼见被追上,只得驻足停下,持刀应对。
晁盖赶上去,下了马,掣出朴刀,一言不就往这大汉砍去,一来一往,斗了不下三十合,军士慢慢围拢上来,这大汉急着脱身,步子乱了,被晁盖瞅准机会,一刀砍翻在地。
喝令军士上前绑了这人,清扫战场,晁盖脸色难看的走到侯蒙面前,见侯蒙只是跌了一跤,并未受伤,这才舒了口气。
李虞侯抱着受了一支箭伤的左臂,对晁盖骂道:“你办的好差事,竟然有人敢截杀天使···”
晁盖大喝一声:“闭嘴。”
而后对侯蒙道:“宣旨受惊,且稍待,俘获了几个贼人,我这就审讯一番,看看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连同晁盖俘获的这人,拢共俘获四人,杀死十八人,逃走十几人。
晁盖押着四人上前,喝道:“谁是领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