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的问题在晚饭时得到了解答，顾初一口气打了两荤一素，坐下就嘟囔：“中午的饭可浪费了。”
程砾从饭碗里抬起了半张脸：“那可不是，顾学霸我以为你生病了，你知道么。”
“你才生病了，呸呸呸！”许昕比顾初反应大，瞪着大眼，虎着脸。
程砾龇牙咧嘴，饭盘移了一寸：“许昕，顾学霸你媳妇啊，这么护着。”
许昕不甘示弱：“那沈易你老公吧？平时这么腻歪。”
程砾：“你丫少信口雌黄！”
许昕：“是你丫在这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信不信？”
吃个饭食堂本来就吵了，这下更不清净了。
话题中心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移了个位置，顾初与沈易对上眼神，只一眼，忽而笑了起来。
吵架的两人停下了争吵，看向离他们空了个位置的人。
“他们笑了？”许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没看错。”程砾幽幽回答，他在这据理力争，他家阿易竟然远离他，还和顾学霸两人笑得莫名其妙。
兴许是两人幽怨的目光存在感太强烈，顾初收了笑，咳了两声清嗓子，侧头解释：“我们感觉你俩有很多话说，给你们留了空间，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坐回来了？”
两句话说得可谓人模人样。
程砾扯着嘴角：“呵呵，我谢你们啊。”
顾初：“别介啊。”
程砾：“……”那个顾学霸又回来了。
*
晚自习的时候，物理老师唐老鸭差人叫了沈易去办公室，等回来的时候程砾迫不及待问是什么事。
沈易淡淡地说：“物理竞赛得奖的情况，成绩不错，让我准备省队的事。”
程砾惊呼：“我去，阿易你也太淡定了吧！”
前边的人被吸引回头，许昕就听到个尾巴：“什么太淡定了？”
程砾面带自豪地说：“阿易要进决赛了。”
“我去。”许昕也免不了惊叹，下意识看向沈易。
少年人面容俊朗，那双丹凤眼此时眼尾上勾，勾得人心神荡漾，他眼里的倒影正同样望着他。
许昕收回眼，奚落程砾：“还阿易阿易呢，就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上了呢，你家阿易回不来了。”
程砾被梗了一嘴，梗着脖子说：“阿易参加竞赛了就代表我参加了，怎么着吧就！”说完又瞥了旁边两人一眼，怨妇似的恨恨说：“早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