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闻言抬眼:“我以为上午活动,你在台下幽怨地盯着台上的摄影师,是因为也想拿着稳定器拍摄。”
您读心术哪里学的我也想去学。
温渡一哽,回头:“你怎么知道我眼神幽怨,你偷偷看我?”
对,一直在看。
好看,爱看。
“你就在我正对面,在一堆小孩之中冒出来一个高个,很难看不见。”
说完这句话后傅承现温渡的脸又垮下去了,看他的眼神比先前还要幽怨一些。
大概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觉得这人的心思比傅家的那群股东才难揣摩?
“如果你下午想休息,我可以再和导演去说。”
那倒也没有。
温渡道:“我经验不足,不像其他摄影师,有可能会出现废的素材。”
傅承开口:“只是因为这点事?”
那人的尾音上挑,似乎真的很惊讶。
“拍废了就重新拍,我想傅家提供的资金好像不至于连一两次的拍摄容错都不允许,雇佣他们来拍摄此宣传片的开价也远行业价格。”
傅家很有钱,你拍不垮。不用担心耽误其他人时间,傅家给的钱足够多,而且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如果真拍废了那是他们应该等的。
温渡呆住。
“更何况,如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一定会犯错?”
一声不可察觉的轻叹被微风卷走,傅承上前一步将他的青年搂入怀中。
腰上被环住的力道逐渐收紧,温渡埋在傅承胸前只觉得眼眶更加酸涩。他听到了傅承那有力跳动的心脏,感受到那人因说话而感受到的胸腔。
他喵的,说出这堆一听就不讲理沾着满满偏爱的话和说情话有什么区别。
“大胆去做。”
为什么会喜欢傅承?
两个人分手后,温渡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除了馋这人的脸和身子外,傅承告诉他的永远是大胆去做。
和家里教育他的“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不同,傅承一直能给他往上再爬一点的勇气,好像有这人在他的身后他就一直没有后顾之忧。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是被支持的,他实在是太贪恋那种感觉了。
这是傅承能给他的,在他遇到过的所有人中,只有傅承能给他的。
所以分开后才会想,一直想,久久也不能忘记。
树叶被踩碎的咔嚓声惊动了相拥的二人,傅承偏头向声源处看去,现在遮挡树外站了个小孩儿。
阿良抬着自己的盒饭准备回到自己平日待着的老地方解决,刚靠近就现里面已经待了两个不之客。
温渡从傅承怀里抬起头,呆滞地和阿良对上了视线。
温渡:“……”
阿良:“……”
阿良面上的表情尴尬又无措,他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在温渡脸上停顿了两秒,随即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