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永生笑道:“萧家很好,我们住得很舒心。但是萧少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剩下的就是日常调养,这需要的是你自己的长时间坚持。作为医生,我们能做的已经很少了。”
“这样呀……”萧瑾年沉吟。
坐在主位的萧老爷子没有察觉孙子的低落,他微微点头,端起手边的酒杯。
“乔老,这段时间麻烦您了。瑾年的病能治好多亏了您和安医生,这杯酒我敬你们。”
安念赶忙跟着乔永生一起举杯。
三人喝完酒,萧老爷子朝边上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餐厅。
晚上,安念他们住的套房门被敲响了。
管家送来了三张存折和三个盒子。
“乔老,这是萧家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乔永生心里明白这是对方支付的报酬,虽说萧家属于国家保健组的医疗范围,但是专家们的工资不高,基本上每次上门看诊,客气的人家都会额外支付医疗费用。
萧家向来阔绰,这次安念治好了萧瑾年,萧家给的报酬肯定少不了。
乔永生道谢后,接过东西,转手把贴了安念名字的存折递给她。
安念接过来,没有急着打开。
萧家人离开后,安念回到房间才打开存折看上面的数字。
足足一万块!
安念心跳加快了几分。
这笔钱入账,她的小金库又翻了好几倍。
不知道师父能拿到多少钱。
安念挺好奇的,但是刚才乔永生让她们各自回房,自己看数字,她就不好打听了。
再打开萧家送过来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几本古籍,都是萧家的珍藏。
安念捧着《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如获至宝。
这几本书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是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悟。
古人记录病案只寥寥几句,用词和现代完全不同,随着安念学识的增加,对书上内容的理解也会逐渐不同。
收拾东西的时候,安念小心地把它们放进自己的随身布包内。
晚上十点,她洗了个澡,躺进舒服又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唉,萧家的床真的好软啊,和她之前睡过的硬板床完全不同。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问问萧瑾年,他们家的床都是哪儿买的……
安念漫无边际地想着,逐渐进入睡眠。
——
她的灯灭了。
黑暗、灯光完全照不到的角落里。
萧瑾年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向二楼阳台。
很久都没有动作。
“怎么才能留下她呢……”
他喃喃自语着,手指微动,冰冷的金属反射出了亮光。
原来,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的匕,匕上镶嵌了五颜六色的宝石,合上刀鞘时看上去就是一件昂贵的艺术品,拔出来后却能现刀锋是开过刃的。
萧瑾年低头,向来清亮的眼神中含着对自己的狠意。
“受伤了,她就不会走了吧。”
他的手高高抬起,朝着大腿用力扎了下去,在碰到裤子时又猛然停住。
“不行,这样太假了……”
他心里好像又有了其他主意,收好了匕,嘴角上翘。
抬头看了眼阳台的位置,萧瑾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