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會意,端著托盤前來接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片空間就徹底剩下了陳薇予和6宴別。
誰也沒有開口,她隨意將視線投向別處,而男人也就待在身旁,仿佛有所樂般。
藍調的旋律始終在耳旁周旋,可逐漸的,陳薇予感覺頭腦周圍似乎上浮起了一股悶熱。
明明室內空調的冷氣還時不時地朝身上吹,可那股悶熱卻怎麼也驅趕不掉。
陳薇予視線迷離了幾下,最終意識到——這似乎是飲酒過量的徵兆。
她知道自己酒量並不算好,可沒想到就連香檳也喝不了太多。
酒精上腦時,總是會控制不住地將其他感覺放大。
陳薇予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誰的一聲輕笑,同時也鼻尖也再度泛起了不久前那股熟悉的淡香。
6宴別說:「說了也還是不聽。」
她沒有看向男人,可心裡卻控制不住地給出回應。
-你是誰,少來管我。
酒精的作用還在遞增,而此刻藍調旋律的存在又好像造成了某種副作用。
陳薇予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突然,唇邊傳來一陣冰涼。
「喝一口。」低沉又附帶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旁很近的位置響起。
而模糊的視野,也被那個人的身影占據了一大半。
意識的朦朧,使得陳薇予少去了些清醒時刻的尖刺。她頓了一會,便十分配合地張開嘴。
玻璃杯壁被冰塊感染,冰水順著喉道一路下滑,倒是驅趕掉了不少燥熱。
陳薇予喝得有些慢,稍不注意,幾滴水珠從嘴角滑落。
她感覺視線里有什麼擦過,卻來不及看清。
而與此同時,她對面的6宴別停頓了幾秒,最後選擇收回手,從一邊取過餐布,捏著邊角輕輕為陳薇予擦拭掉了嘴角的水跡。
晃動如水波紋的光亮,將他濃黑的眼眸襯德過於深沉。
像望不見底的深淵,無人知曉那其中是否還藏著一汪清澈的潭水。
視線在陳薇予的面上集中了好一會,直到她的視線重有了焦點,6宴別這才挪開眼。
他隨手將玻璃杯與餐布放在旁邊,繼而在陳薇予面前蹲下:「難受嗎?」
這句話傳入耳,陳薇予搖頭:「我沒事。」
6宴別笑了下:「時間不早了,走吧。」
陳薇予茫然地看向前方:「這就走了嗎——」
她覺得晚會才開始了沒多久,而且自己似乎什麼也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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