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春在外面听见动静,快步走了进来。
不料想,刚进来看到的,便是谢时衍白色中衣上,印着个血色牙印。
“小姐,这,这是怎么了?”
拾春错愕。
本就是谢时衍有错在先,苏虞意没有丝毫愧疚,她伺机下了床,冷冷道:“替我换了衣服,启程回府吧。”
为了避着谢时衍,苏虞意特意去了隔壁房间。
衣裳一件件褪下,露出雪白滑腻的肩头。
拾春感叹了一番,又回想起昨夜,忍不住取笑道:“小姐,您自小便不能饮酒,昨夜竟喝了那般多,我跟摘夏帮您换衣服的时候,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苏虞意抬起藕白的长臂,指尖在空中一顿。
“昨夜里,是你们帮我换的衣服?”
“是呀,不然还能有谁呢?”
拾春笑眯眯的,平日里见惯了小姐矜贵的模样,似昨日那番,也怪可爱的。
苏虞意想到谢时衍那贱兮兮的笑容,美眸顿时有些复杂。
换好衣服后,摘夏已经端着醒酒汤来了。
她细细吹去上面的热气,“小姐,小心些烫。”
苏虞意喝下去半碗,头晕的症状,顿时减轻许多。
接下来,又用了早饭,便预备启程了。
下来时,谢时衍早已穿戴齐整,坐在马车前候着。
苏虞意有心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上了马车。
接下来的两日,倒也算风平浪静,两人也没再闹出什么小插曲。
第三日下午,便到京城了。
到府中时,藏冬即刻小跑着迎了上来,“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这阵子可担心坏了!”
苏虞意离开的这阵子,藏冬和拂秋一直留在府中。
拂秋养伤,藏冬便一直负责照料她。
小半个月不见,这丫头似乎清瘦了一些。
苏虞意一软,点了点她额头,“我一直好好的,不必担心我,对了……拂秋呢?”
“拂秋已经好了许多了,这几日已能走动,大夫说再吃上个三四帖药,便能好个完全。”
说着,藏冬便带着苏虞意和拾春她们去房中瞧了瞧。
果然如她所说,拂秋好了许多。
想起那日拂秋昏迷不醒的模样,苏虞意心中总是有些愧疚。
然拂秋见到苏虞意,内心却十分欣喜。
几人在房内说了会话,拂秋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今日一早,老爷和夫人便过来了,说是若小姐和姑爷回来了,最好是即刻去见见他们。”
藏冬一拍脑门,“哎呀,夫人还特意嘱咐我要记得呢,竟险些忘了!”
拂秋道:“夫人和老爷听说道上有土匪,愁得这阵子都睡不怎么好,小姐,您快回去叫老爷他们瞧瞧,也好让他们安心。”
苏虞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