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玛丽,毫无疑问,她是这个家庭中的怪胎,一个尴尬的存在。简和伊丽莎白形影不离,凯瑟琳与莉迪qíng投意合难舍难分,玛丽则被完完全全的忽视孤立了,就连温柔善良的简也没办法坐下来同她说上五分钟的话,因为她满口的哲学真是太烦人了。
人是群居动物,只有相互依存才能活下去。曾经的&1squo;仁孝公主’深知这个道理,决心运用自己的耐心和智慧一点一滴,潜移默化的改变玛丽孤立无援的境况。既然来了,她就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过得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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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庭
曾经的玛丽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练琴,唱歌,作画&he11ip;&he11ip;这个时代的淑女应该具备的才艺她都刻苦练习,因为她深知没有丰厚的嫁妆又缺乏迷人的容貌,唯有这些东西能够填补她的不足。
但是可惜,她才华是有了,却忽略了最应该掌握的一门本领,那就是jiao际。深奥,让人无法理解的哲学探讨和冗长、技巧繁复的协奏曲并不能让她在舞会上大放光彩,反而留下了呆板迂腐,xingqíng古怪,难以合群的印象。
玛丽最缺乏的,恰恰是安之瑶最擅长的。身上没有一滴皇室血源却能加封仁孝公主,越过了所有皇子皇女尽得太后宠爱,由此可见安之瑶的生存能力有多qiang。她的骄傲自信、淡定从容填补了玛丽苍白的灵魂,也将使玛丽原本的命运产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玛丽的哲学书籍被束之高,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工具书和游记。安之瑶努力吸取着书中的知识,融合脑海中的记忆,除了袒胸露rǔ的着装和粗糙的烹饪水平,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
听见罗妮夫人的摇铃声,玛丽放下手里的游记,满脸忧愁的去一楼用餐。还没走近,凯瑟琳和莉迪亚的抱怨声就清晰的传来,听上去有些刺耳。
&1dquo;爸爸求你了,多给我十便士吧!再晚上一天,那顶帽子就会被瑞秋买走的!”
&1dquo;一点也不可惜凯瑟琳。再jīng致的帽子也无法修饰你过于宽阔的额头,反而使它看上去更加显眼。”贝内特先生的语气有点不耐烦,&1dquo;况且,这周你们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了四先令。要知道,郎博恩最勤劳的工人一周也才赚两先令。”
&1dquo;爸爸,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1dquo;你的保证从来没有兑现过。好了,罗妮夫人,可以开饭了。”
&1dquo;噢,妈妈,我真的很喜欢那顶帽子,我要是买回来了,你也一样会喜欢的!”凯瑟琳转而去央求贝内特太太,莉迪亚不停附和,将帽子描绘的美轮美奂。
&1dquo;亲爱的,十便士并不算多不是吗?我来给好了。”贝内特太太心动了,她对女儿们的要求总是难以拒绝。
&1dquo;容我提醒,你这个月的家用已经严重支了,如果你想让我们接下来的两周都吃生菜沙拉的话,那就给她们吧!”贝内特先生的语气很严厉。一个贝内特太太已经够他受得了,没想到两个小女儿竟完全继承了她挥霍的习xing。
&1dquo;亲爱的,你就不能慷慨一些吗?”贝内特太太恳求道。
&1dquo;不能!”贝内特先生毫不留qíng的拒绝。
凯瑟琳和莉迪亚失望的叫嚷起来。
为了一点银钱而争吵,这是玛丽从未体验过的,但比起勾心斗角,踩低捧高的大夏后宫来说,现在的生活很令她满意。她嘴角上扬,加快了步伐。
贝内特先生对太太和女儿们的百般哀求听而不闻,仿若装了一副石头心肠。玛丽走进餐厅时,正好看见万分失望的贝内特太太抚着脑门呻-吟道,&1dquo;噢,我可怜的神经,我可怜的女儿!亲爱的,你真是太残忍了!”
贝内特先生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动于衷,凯瑟琳和莉迪亚吵的更加起劲,简和伊丽莎白避到一旁,无奈的相视而笑。
看见贝内特太太痛苦的表qíng和众人不以为然的反应,玛丽愣了愣。
&1dquo;妈妈,你快坐下。”她疾步上前,一边扶住贝内特太太,一边偷偷给她把脉。果然没错,贝内特太太患有偏头痛,而且已经病了很长一段时间。
偏头痛受不住疲劳和吵闹,一点小小的qíng绪起伏、睡眠不足、甚至是月事来netg的恶化。这种疼痛尖锐而绵长,需要花费极大的毅力才能挺过去。病的如此严重,在场的人竟然只当贝内特太太在无病呻吟,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还惹来贝内特先生的冷嘲热讽。甚至连伊丽莎白和简也对贝内特太太的做派表示出了不耐,而凯瑟琳和莉迪亚就更不用说了,她们只觉得妈妈抚额头喊痛的样子可笑极了,嘻嘻哈哈的模仿起来。
原来,贝内特太太和玛丽一样,也是这个家庭中被忽视被孤立的一员。她cao持着家务,不说尽善尽美,也算得上尽心尽力,对几个女儿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现她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这在以孝治国,从小就接受&1squo;百善孝为先’思想的玛丽看来很不可思议,甚至是大逆不道。
她现在的心qíng很复杂。这个家虽然没有三妻四妾,庶子庶女,可糟心的事qíng也不少。
&1dquo;好了,都少说两句,妈妈需要安静。”她沉声命令,然后用指腹按压贝内特太太头部的各大要xué。太后也有偏头痛的毛病,她从一位民间神医那里学会了这套按摩手法,再辅以针灸便可以大大缓解病qíng。但英国没有针灸工具,只能日后进城寻铁匠做。
大家都被玛丽罕见的威严镇住了,瞬间安静下来。
尖锐的刺痛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女儿柔软指腹带来的舒适感,听见女儿温柔的询问自己好些了没有,贝内特太太感动的快要掉下泪来。每当她被疼痛折磨的脾气bao躁时,家里从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