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季家其他人看到,那是即羡慕又眼红。
“一定是邢差头给他们的!”
季正柏知道三房的人怨自己,现在分家了更不可能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只能愤愤不平地跟季正松咬着耳朵抱怨。
“有好处都不懂得孝敬长辈,也不管祖母还在受罪,自私自利!”
季正松也想把枷锁解了,可为了显示分家后当家做主的优越,硬是跟季正柏对着反驳。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不说他们已经没有赡养娘的义务,就是官差愿给谁解绑,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啊!”
季正桦正好路过听到,赏了他个好眼色。
“还是二哥明事理!不像有些人,专门做卖人子女的勾当。被现后还要别人对他感恩戴德,我呸!”
季正桦嘲讽完,还不忘了挑拨离间下。
“二哥,你分家是对的!你家女儿多,个个还都貌美如花,可得防着人些,免得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女儿也是爹娘的掌中宝,你看,我现在的好日子不就是女儿给的嘛!
相信我,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以后可别再像以前那般,把自家的宝贝送上门去给人做丫头!”
季正柏:“。。。。。。”好气,好想撕烂他的嘴!
可季正松却觉得季正桦说得话非常的有道理。
没瞧见三弟现在比他们舒坦嘛,就是六丫头努力的结果啊!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季正桦跟他说的话,正是季正松最憧憬的未来。
因为,他可是有七个女儿的人!
三弟只有一个女儿,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等他们到了岭南后,好日子就该轮到他了!
到时候,他一定是三兄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
这么想着,他腰都挺直了不少,腿脚都有力气了!
不就是带着枷锁,铁链走路嘛。
他行!
他一点儿都不累!
昂挺胸阔步向前走,让人感觉他不是在流放,而是去赴任!
身后只留下季正柏一个人气得直喘粗气。
季正柏好想对这个愚蠢的弟弟和挑拨离间的野种破口大骂,可人家却直接走开,让他的一身火气无处可。
最后只能憋着气闷头往前走,倒是让他走得比旁人快多了。
只是没走多久呢,脚底就疼。
千层底好穿是好穿,就是不经磨。
而且他囊里的水喝完了,现在的日头又晒人的很,多走两步就让人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再加上他从未连续走过这么多路,腿脚早就疲惫不堪。
走一步,都要颤三抖!
摇摇晃晃地,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来。
不仅他如此,是在场的大部分囚犯都如此。
渐渐地,有些人就开始拖后腿了。
只是现在的官差不像早上那么好说话。
只要你在队伍的后面走得太慢,或者走出了他们可控制的范围内,手上的鞭子就狠狠抽下去,没有商量。
用官差的话来说,疼了,自然就走得快了。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在日头爆晒下的囚犯们越来越没有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