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與北雖然知道蘇淮的話有理有據,但是不知怎麼的,心裡卻是像咽了口陳年老醋一樣酸的慌。
暗暗磨了磨後槽牙,他努力平息著心底的暗涌,臉上強擠出來一個笑,言不由衷地說:「嗯,是挺特別。學委肯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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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女生對於這種精緻的小玩意兒的確沒什麼抵抗力。
陳玉清看著那個小燈籠,簡直愛不釋手。
她向蘇淮道了謝,本來想問問蘇淮是從哪兒買的,準備再去多買幾條給幾個朋友一人送一個,誰知還沒開口,就見路與北一臉烏雲密布地看著她,陰森森的眼神沉甸甸的,讓她一晚上愣是沒敢再和蘇淮多說半句話。
饒是蘇淮再鈍感,這會兒見路與北一晚上沉著個臉,也慢慢琢磨出他心底的不痛快。
側頭觀察他半天,用筆在草稿紙上寫道:【你為什麼和學委生氣?因為我送的掛件?】
路與北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
只是一個掛件而已,完全沒什麼好在意的。
但奇怪的是,他就是心心念念,整個晚上都一直耿耿於懷。
他本來沒想要說話,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和小姑娘計較似乎顯得他心胸太過狹隘。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蘇淮站在擁擠的文創店裡,認認真真地給陳玉清挑著禮物,甚至就連送他的那份都是順帶隨便挑的,心裡一股邪火就憋在胸口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咬著牙,自我內耗半晌,終於妥協。
【既然學委你都精心挑選過了,那我呢?】
他帶著滿腔不滿忿忿落筆。
【我的禮物呢?】
作者有話說:
路與北(帶上墨鏡)(微笑):我一點都不生氣。
第三十章
你要麼,草莓味的。
蘇淮略有些意外地抬頭望了他眼,見他眼神認真,不像是隨口說的玩笑,想了想,在紙上問道:【你想要什麼?】
路與北看著這五個字,心裡更是不滿。
陳玉清的禮物都是他精心挑選準備的,怎麼到他這裡反而想要投機取巧了?
【不知道。】
他轉了下筆,又補充一句。
【但是不能比學委的小燈籠花的心思少。】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