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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默读补车>第98页

  现在他又要故技重施。

  骆闻舟:&1dquo;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肖海洋缓缓垂下眼,隔着玻璃片,他和年轻的上司对视了一眼:&1dquo;我要求快达快递公司提jiao了最近所有的快递单号及登记信息,现董乾死前,有一份他寄给自己的包裹,从车队寄到了董家。”

  费渡cha话说:&1dquo;你刚才说&1squo;有一份包裹’,而不是&1squo;董乾寄回家一份包裹’,所以肖警官,你认为这邮包不是董乾自己寄的。”

  肖海洋:&1dquo;如果董乾真的是谋杀周峻茂的真凶,他采用车祸的方式行凶,恐怕就是想做得悄无声息,让人以为是事故,那他会给董晓晴留下什么呢?是谋害周峻茂的主谋身份,还是自己确实是杀人凶手的自白?这没有道理,除非他希望自己的女儿陷入危险或者痛苦一辈子。”

  &1dquo;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一些东西寄给了董晓晴,刺激她去刺杀周怀瑾,然后为了防止这东西经由董晓晴落在警察手上,再把她灭口,同时一把火烧了她家。”骆闻舟盯着肖海洋,步步紧bī地追问,&1dquo;为什么?这个人既然能明目张胆地当着我的面撞死董晓晴,为什么不能自己直接刺杀周怀瑾?难道论杀人,专业人士不比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把握大?另外我也想不出他们烧房子有什么必要,纯向警方挑衅吗?”

  &1dquo;我是这么认为的,”肖海洋毫不犹豫地说,&1dquo;在我们出之前,董晓晴过一条短信给我,说她有东西要jiao给我,后来经过调查,这条信息是不明人士劫持了董晓晴的号码,冒名给我的。三天前我去董家调查,曾经留过一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给董晓晴。按照时间推算,我收到短信的时间正好是纵火犯潜入董家的时间,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在董晓晴家里看见了我的联系方式,故意信息引我们过去,毫无疑问,他就是在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1dquo;另外,我们还调查了快达公司里经常和董乾接触的快递员,董乾出事以后,这个人就下落不明了,”陶然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张身份证的复印件,照片上的男人留着平头,长相非常没有特点,扔在人堆里转眼就能平地消失,&1dquo;这是失踪的快递员在公司留下的个人信息,是假的,他们公司管理混乱不是一两天了,当时应该就看了一眼来人的身份证,也没经过核实,就直接让他入职了。”

  骆闻舟看了费渡一眼:&1dquo;专业人士的意见呢?”

  费渡清了清嗓子,合上他装模作样用的记本,开口说:&1dquo;一个人在恒爱医院撞死了董晓晴,同一时间,另一个人烧了董家的房子,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和董乾接洽过的神秘快递员,他们还会假造身份证,起码有一定技术。也就是说――这里面可能包含了三个以上的嫌疑人参与这起案子,有策划、有技术、很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

  费渡说着,十分从容地站了起来,真的挺像个学者,他伸手拉下一块白板,用签字画了个圈:&1dquo;对于一个团伙而言,目标越是简单、越是单一,就越容易聚集起来,比如为了共同的利益,通常会在利益的基础上,使用胁迫或者洗脑等手段让成员保持忠诚——”

  &1dquo;比如贩毒团伙和苏筱岚他们那个绑架买卖儿童的销售链条。”陶然接话说。

  &1dquo;对,即使是国际恐怖组织,打着所谓极端主义信仰的旗号,背后也有复杂的经济背景和利益链条,”费渡笑了笑,&1dquo;纯粹靠心理变态,很难把一小撮人团结在一起,毕竟&1squo;变态’是非常私人化的体验。”

  骆闻舟:&1dquo;具体呢?”

  &1dquo;比如同样是针对警察,有的变态想挑战警方的智力,有的变态只想杀警察,有的变态则是想和穿制服的人生某些不可描述的关系&he11ip;&he11ip;”

  众人哄笑起来,骆闻舟gan咳一声,打断了越说越离谱的费渡。同时,他一伸手,把费渡方才合上的记本拿过来,塞到了桌肚里:&1dquo;你哪那么多废话,开会呢,严肃点!”

  费渡严肃地把话音一转:&1dquo;这种细节的分歧会造成团伙的不稳定,很难形成一个有秩序的组织,来完成这么复杂的一起案子——所以肖警官,策划周峻茂案、刺激董晓晴、接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一系列的事,动机只是为了挑衅警察吗?我个人认为这不太现实。”

  陶然:&1dquo;所以你的结论是&he11ip;&he11ip;”

  &1dquo;策划谋杀周峻茂,寄东西给董晓晴,放火并且给肖警官短信,这一系列的事,要么不是同一拨人做的,要么一定有别的原因,不太可能单纯只是为了针对警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要等我们跟周怀瑾聊过之后了。”

  肖海洋不吭声了。

  费渡看了他一眼:&1dquo;其实我觉得肖警官的思路很有意思,如果嫌疑人做了什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一般人都会想,他这么做是为了掩盖什么,怎么你会坚定不移地认为会有人想挑衅警察呢?”

  &1dquo;因为董乾也死了,”肖海洋突然说,&1dquo;你们默认董乾是谋杀周峻茂的一个环节,可如果他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受害者呢?&1squo;警察解决不了的事,就给受害者们以牙还牙的机会’——这种&1squo;义务警察’的案子以前不是生过&he11ip;&he11ip;”

  肖海洋陡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紧紧地闭上了嘴。

  骆闻舟和费渡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会议室里短暂地寂静下来。

  骆闻舟深深地看了肖海洋一眼:&1dquo;费渡跟我去见见周怀瑾,陶然,根据假身份证上的信息和嫌疑人照片,试着找找这个神秘的快递员。另外继续查董晓晴家附近的监控,追踪纵火犯的踪迹,这个人离开现场的时候很有可能变装,注意他的身高和体貌特征——散会。”

  费渡目光在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扫了一圈,没找着他方才拿的记本,正有些疑惑,就听见身后有人&1dquo;哎”了一声。他一回头,骆闻舟顺手把他方才那记本翻开,倒扣在了他胸口上。

  翻到的那页正好是费渡开会时假装记录、其实无所事事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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