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心中闷闷,并未多言,直接拍在了书页上。
【一并砍了】
由于子媳皆亡,老翁彻底绝后、又被官府打了出来,已经绝望悲极。
他跟这位陌生公子说这么多,只是找个宣泄倾诉的对象罢了。
却没想到……
公子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竟是直接起身,闷闷的走向官府大门。
官府大门前,站着两名衙役。
他们先前将老翁乱棍打出,又看着老翁跟江贺倾诉,站在那里满脸冷笑。
倾诉?询问?
这老头也是急病乱投医了。
若是一个仗剑而走的侠客,他们或许还会上前制止一下,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看这公子细皮嫩肉的,脸色又那么惨白,显然有些阴虚,手脚无力。
又是书生打扮,身后背着画板跟绘,多半是个跑出来玩的画生……
就这?
就那防身用的佩剑,都未必见过血!
此时,两位衙役看着公子闷闷走了过来,立即持棍呵止。
“衙门重,来者止步。”
“老丈所言可实?”
公子并未止步,反而开口问道。
两位衙役对视一眼,笑了。
“这位公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你可知晓,那孙财主是什么人物,那可是……”
衙役吹嘘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张了张嘴,一口气却上不来,声音突然没了,而且伴随一些晕眩,开始倒转……
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后,恍然大悟。
我头掉了。
血色如泉,将镇衙之狮染红。
公子迈步入内。
于血中走过,白衣未染尘埃。
一路走过大堂,来到城府内院,一位膘肥体胖的衙官,正追逐少女,嬉笑而乐。
他见到陌生人走到城府后院,有些摸不着头脑,停步喝问。
“你是什么人?!”
这就是他的遗言。
公子提着他的头脑,一路回到衙门外,来到了那位老翁面前,将手中之物弃于面。
他看着呆滞的老翁,亮了亮手中之剑,轻轻开口。
“如果你觉得没有理……”
“这就是理。”
“我还要再走一趟,老丈,能动么?”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