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松青扯自己衣角的手,任月琳很快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她也很想为两人辩解,但一想到那把手枪,她就觉得自己的腿都在软。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自己和松青在众人看来就是“一伙”的,到时候松青和程子被迫离开,她也逃不了。
在经历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任月琳还是鼓足勇气从松青身后探出头,看向苏雨。
“酸奶没有问题,那是我藏起来没舍得喝,是松青叫我来感谢你们,才想着送过来……”
苏雨不想听她废话,出言打断:“不用说这些,明天,不离开就送你们三颗子弹。”
“不……”
话还没说完,任月琳望着7o8紧闭的窗户,欲哭无泪。
没了能压制松青的家伙和人,其他寝室的女生也急急忙忙回到寝室关上了门,万一那松青真把气撒到她们身上,那就倒大霉了。
短暂的骚乱之后,走廊只剩松青、程子和泫然欲泣的任月琳。
“怎么办……”任月琳拉住松青的胳膊,“我们真的要明天走吗,外面那么多丧尸,我害怕。”
从任月琳出来之后,程子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对于事态的展,他也十分无奈。两人都把目光投向松青,等着他拿主意。
看了一眼门上的“7o8”三个数字,松青脸色阴沉地可怕。
“回去再说。”
等门外的三人离开之后,路圆雅才故作夸张地拍拍胸脯,“哇,真是吓死人啦,那松青还真是可怕,说变脸就变脸。”
“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凌洁抓着自己的头,“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路圆雅抱住她的肩膀,“啊呀,正常啦,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会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蒙蔽双眼,让你只看到他好的一方面,自动忽视缺点,现在清醒过来就好了。”
清醒确实是清醒了,但另一个担忧随即涌上凌洁心头。
“苏雨,你现在就把有枪的事暴露出去,不怕惹出什么麻烦吗?”
“麻烦不重要,”苏雨检查着枪里的子弹数量,“重要的是能解决麻烦。”
松青太烦了,他要是老老实实在七楼待着,不惹事端,苏雨也不会这么快和他对峙,现在的情况全是因为他主动找上门来。
就像那个女生说的,如果将这些人不赶走,那她们晚上都会睡不好觉。
而且,如果不是这里还有外人,她会在对方废话的时候直接开枪,但念及其他人紧绷的神经受不得任何刺激,苏雨才收了手。
“今晚守夜认真点。”
路圆雅努努嘴,“我觉得他没这个胆子。”
“你觉得而已,”凌洁抓着路圆雅及腰的长,“不要这么理所当然……说起来,你要不要把头剪了,这么长,每天洗起来也挺麻烦的。”
听到凌洁惦记上了自己的秀,路圆雅火跑到苏雨身后躲着,“爬爬爬,你就是嫉妒我有一头美丽飘逸的长,居心叵测!何等恶毒!”
她不愿意,凌洁也不强求,耸了耸肩,在自己的柜子里找出剪刀递给苏雨。
“那就帮我把头剪了吧。”
试了试剪刀的锋利程度,苏雨好心提醒她:“我没有帮人剪头的经历,剪出来可能不好看,你决定好了吗?”
凌洁失笑。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在乎好不好看,剪吧。”
于是剪刀落下,密集且无规律的嚓嚓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黑色的丝被扔进垃圾桶,路圆雅的表情越来越微妙,下意识地,她居然学着凌洁开始咬指甲。
凌洁现,就制止她,“干什么,再丑也至于表现得这么直接吧。”
“也不是说丑不丑吧,”路圆雅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就是不像你了,像个刚劳动改造出来的犯人,你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