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把我们累坏了。”
肖承文抓到儿子话里的关键点，“那，你周姨呢？”
“她说她躺一会儿，燕妮跟她一起呢。”
“好。”
肖承文走到厅里，看了眼自己的房间，忽又转身回到孩子的房间。
肖阳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新换的床铺，柜子里叠放整齐的衣服，还有旁边的鞋架，鞋子和袜子归类整齐摆放在上面。
这些他都摸过了。
垃圾不见了。
连墙上那张黄的贴画都重新钉好了。
角落里破旧的三角柜也被擦得仿佛着光。
这分明就是妈妈在世，他们的生活啊。
这一切像是梦一样，肖阳真的不敢相信。
眼睛瞬间附上泪花。
“爸爸！”肖阳扑进肖承文怀里。
看着孩子哭得一抽一抽，肖承文木讷的拍着他的背，哭吧。
这几年，也苦了这个大儿子。
自从前妻生病，他们的家就开始摇摇欲坠，三五不时就要带妻子去外地做检查。
后来确诊了，又开始了治疗，化疗，那都需要住院，一年中好多时间都在外奔波。
多亏了怀里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承担着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哭吧，以后会好的。”
肖承文像是对儿子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石娃也被哥哥感染了，眼泪汪汪靠向肖承文。
“哥哥，你喜欢吗？”
“喜欢。”
“我也喜欢。有妈妈的味道。”
“嗯。”肖阳轻声点头，自己还流着泪，却伸手帮弟弟抹了把眼角。
“呵呵。”
两兄弟对视，纷纷露出了牙齿。
看着这一幕，肖承文十分感触，孩子和他太久没有笑容了。
终于，过去了。
“哥，周姨累了，你可以倒杯水给她吗？”
燕妮的声音。
“爸爸你回来了！”
“嗯。”肖承文一把抱起她，“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说，给周姨倒杯水。”
又是周姨。
肖承文看着女儿眼里闪闪的亮光，“她让你倒的？”
“嗯~”燕妮摇头，“是我想给她倒，但是我不够力气。”
“是力气不够。”肖承文纠正她，又刮了下她的鼻子。
惹得燕妮咯咯笑。
“肖阳，你去吧。”肖承文吩咐儿子。
肖阳很别扭，但爸爸开了口，他还是去了。
“走吧！”
燕妮说完从爸爸身上下来，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这三个孩子明显的变化，肖承文是感受到的。
还是去看看那个女人吧。
肖承文叹了口气，跟在孩子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