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狡辩,只说:“里面待久了憋闷,出来抽根烟,透透气。”
宋婉月埋怨起来:“我也是出来透气的。一包厢的人都在抽烟,我像个抽油烟机一样,坐在那里吸二手烟。"
因为不大高兴,所以说起话来两腮一鼓一鼓的。像只储满食物的仓鼠。
这儿道窄,怕挡到别人的路,段柏庭便牵着她去了外面。正值冬日时节,晚上没有蚊虫,连声蛙叫都听不见。偶有风吹过,竹叶晃动,发出簌簌声响。
好在她出来时记得穿一件外套,也不冷,见段柏庭一直盯着她看。她好奇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喝醉了?”
“嗯,酒劲上来了。”他也不否认,明明那点酒对他来说好比喝水一般,他顺势低头,气音低沉,"有点想亲你。"
他在距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两人温热的鼻息缠在一块,四周的气温仿佛都升高了不少。
他在的包厢应该是焚了熏香,他身上也沾染上一些,类似湿木的味道。淡中带着清冷。
倒和他这个人的性子有几分贴合。
宋婉月读懂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踮脚去吻他。
点到为止的那种吻。吻一下,又离开,再凑上去吻一下,再离开。还故意吻出点声音来。
"啵。"
"啵。
br>"啵。"
吻着吻着,他就笑了:"蹭我一嘴口水。"
宋婉月的脸瞬间燥红,见他唇上是有些盈盈水润,但哪来的口水。
她哼了一声,那句“你乱讲”还没说出口,肩被按着,然后推靠在了墙上。
他弯腰低头。
那个吻和宋婉月的完全相反。寂静无声,但深入。
深到似要将舌头都一同伸进她的喉咙里。
这儿虽然偏僻,但偶尔也会有人经过。宋婉月每次听到声音,心跳都会加速,担心被发现。
好在段柏庭的身量够高够大,完完全全将她包裹在了自己的影子里。遮了个严严实实。
放在他腰上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外套。
熨烫平整的西装在她掌心起了褶皱。
一身正装的成熟男人,气质清冷内敛,瞧着就是一尘不染的高山白雪。此时却做着这种事情。
待段柏庭终于从她的嘴里离开,宋婉月气喘吁吁的说:“我待会要去告状,你工作中途溜号出来亲女人。"
他点点头,甚至还善解人意的问她:“需要我带你进去吗,正好都在。”
宋婉月被他问的哑了口,她也就口嗨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去。不想继续在这儿待着了,万一他的酒还没醒,又要继续亲她呢。
亲的那么用力,又吸又咬的。她的嘴到现在还是麻的。宋婉月说:“我先回去了。”
她上了台阶,朝走廊走,走至一半的时候,碰到出来的Roman。身侧是那个男人,后面则是他的秘书和助理。
想来是谈完了。
瞧见宋婉月,Roman问她;"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
宋婉月支支吾吾,她从外面过来,洗手间在反方向,这下撒谎也没得撒了。男人在一旁笑着打圆场:"小年轻坐不住,出去走动走动也正常。"
Roman点点头,也在笑:“工作期间溜号,下不为例啊。今天回去后记得把材料整理好,明天交给我。"
一句话,让她在段柏庭面前连丢两次脸。
她用来指责段柏庭的言论,此时被上司用在了
她身上。刚才放出豪言,说自己是这次案子的参与者之一。
又被Roman的后半句给拆穿。不过就是一个参与协助的小助理。她抿了抿唇,抱着侥幸心理,兴许段柏庭已经进去了呢。
结果一回头,男人好整以暇抱臂靠墙,眼底淡淡笑意。
正看着她。
宋婉月:"。…